穆清玲珑二人相视一笑。玲珑挺了挺胸膛,扬声朝众人道:“我家小姐一向大度,对我们这些仆从更是宽容,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过去的事小姐也不记得了。不过小姐喜静,大家无事还是别来打扰的好。大家的心意小姐知道,不会忘了大家的!”
一番话说下来穆清甚是满意,这玲珑该蠢的时候蠢,这不该蠢的时候呀真是,玲珑剔透。这番话恩威并施,可不亚于管家的本事。有了玲珑的这番话,虽未明说,但日后做事众人心里难免将徐氏与穆清比较,这府里的人心嘛,就更向着穆清了。
两主仆忙了几天,特别是穆清抄书几天,好不容易事情解决了,这第二天日上三竿也未起得来,真是悠闲自在得很,完全不知道临安城里,各家府里,大街小巷,却传开了平阳候府有个草包大小姐的事。
这日少将军闲来无事,领着昆儿霁儿去街上逛逛。
两小孩知道穆清忙碌,几日未见穆清,这厢正想的厉害,逛个街也没什么心情,想着去茶楼喝个茶,却也听到穆清的事。
只听旁边一桌两个大男人喝着酒就着小菜闲聊,说起近日临安城的趣事,自然说到了昨日平阳候府老夫人的寿宴。
一人肯定是个孝子,感叹一声:“这老夫人倒是可怜,好不容易过个七十大寿,唉,还没过成!”
另一人怕是不知道,来了兴趣,急忙问道:“怎么?”
“你不知道?没听你家夫人说?”“哎呀,昨天我家夫人生病,没赶上老夫人的寿宴,在家还遗憾着呢!”“这我可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两人这就聊了起来。
少将军三人听到平阳候府寿宴未成就知道穆清的事成了,还来不及舒展眉头,就听一人惊呼:“那这平阳候府大小姐可不就是草包一个!”
旁边几桌客人也都听到,纷纷议论起来。
见着所有人都在说穆清的坏话,两个小孩简直无法忍耐,拍着桌子蹦起来吼道:“你们怎么不说是那徐氏苛待穆清!”
正在议论的人停下来,有人老神在在,一脸你不懂的样子,摸摸并没有几根的胡须,摇头晃脑的说:“这高门贵女可不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侯府大小姐要是无才,草包一个,哪家府上敢娶她呀!这小姐的名声毁了哟!”
“怎么没人!我兄长就愿意!是不是?”昆儿说着推了推少将军。
少将军哪里敢应,不说对人家女子没兴趣,不能毁了人家名声,就说自己要是点头,好友楚世铭是不会放过他的。
见自家兄长迟迟未点头,两小孩气恼极了,见昆儿还在眼巴巴瞅着兄长,霁儿朝少将军吼了句:“你不要拉倒,我会娶姐姐的!”说着红着脸拉着昆儿冲出门外。
众人见此,只当孩子玩笑,又继续说了起来:“不过这徐氏怕是再也不成了,平阳候爷再不管事,也不会容许自己女儿受欺负呀!”
说起女儿话题来,一众人又悠哉悠哉转而谈起自家养儿养女经。
少将军终于喝完那杯茶,扔下几两碎银子,起身不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