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不说话。就任由事情发展,或许父亲能认清这老夫人的嘴脸,不再愚孝,自己才能放心。
见下人没人动弹,徐老夫人举着自己的拐杖,就往穆清身上打去。离着穆清一尺远,就被穆坤拦下了。
穆清没料到老夫人会突然来这么一招,脸吓得一白,穆清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顺了顺气。
穆坤见自己的女儿脸吓得惨白心疼不已。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好清儿,这半天还没过,就被狠狠的打了脸。
穆坤气急,终于肯反抗了:“要是母亲愿意,儿子定会给母亲养老送终。求情的事母亲还是别再提了。”
将老夫人手里的拐杖夺过来,扔在了地上。徐老夫人被扯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下人们险险的扶住。
“清儿自有我来管教,就不劳母亲费心。”穆坤说完,看到了赶来的管家。挥挥手,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也是从小看着穆坤长大,自然明白穆坤的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老夫人回去。”管家指挥着下人们,将在震惊中还未回过神的徐老夫人扶了回去。
林氏见徐老夫人就这么容易的败下阵来,气的跺了跺脚,心里暗骂一声,转身也离开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落叶被踢的到处都是,地上全是脚印,提醒着两人,刚才发生的一切。
穆坤和穆清没有了刚才的好心情,穆坤头疼的揉了揉头。穆清福了福身:“女儿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委屈你了。”穆坤放下手,愧疚的看着穆清。穆清报以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屋子,穆坤也拖着疲倦的身躯,缓缓的回了书房。
抚摸着爱妻的画像,穆坤很是内疚:“婉儿,我真是没本事,连我们的一双儿女都护不周全,你要是知道了,定会怪我吧。”
南戎的使臣,已经上了路,朝临安城来。
“大哥,还有五日我们就能到达临安城了。”一个粗壮的汉子站在马车前,紧身的衣服,都快要包不住这一身的肌肉。
“知道了,也不急,让大家都歇息一下吧。”马车的帘子被一双布满茧子的手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男子下了马车,周围的士兵朝着男子鞠了一躬:“王爷!”男子微微点头,朝着树下走去,粗壮的汉子紧跟其后。
吃饱喝足,男子起身准备回马车里休息一会儿。踩着方凳上了马车,弯腰正要进马车里,想到什么,中年男子一顿。
回过身,将从怀里摸出来的信递给那汉子:“找个人将信偷偷送去平阳侯府。”等汉子拿了信离开,那男子才重新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要是穆清在,就会认出,这正是与她结拜的络腮胡子和边关的那个中年男子。
派去送信的人,快马加鞭赶到平阳侯府。在府外转了一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临安城的情况,南戎国的人并不知道。可男子手下的人可不是俗人,平阳侯府的不寻常,这人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