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笑,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
伙计看看楚世铭,他仍在喝酒,冷着脸,仿佛他们谈论的人不是他。
收起金子同银子,小伙计清了清嗓子:“当然是我们老板吩咐的。”
一听这话,太子顿时不说话了。挥挥手,让小伙计退下,也给自己斟上一杯。
穆清失踪以后,她的两个产业又重新回了莫家的手里,太子只以为是莫家的人,气不过,自然理亏,不敢多说。
楚世铭呢!这话他听了多少遍了,通俗点解释就是穆清并不想理他,不想见到他。
仰头闷了口酒,他同太子不说话的一杯又一杯的灌着。
“掌柜的,怎么样?”小伙计从怀里掏出金子银子来,献宝似的献上去。
掌柜的笑笑:“你收着就是,干的不错。”
所有的伙计都不知道原因,只是上面要求,见着宁国府世子爷就上最差的酒,要最多的钱,他们也只能照办不是?更何况这要来的钱,掌柜的是一分不收的。
穆清在山上已经住了很久了,今日她回了趟平阳侯府,报了个平安,明日又消失了。
所有知情人都以为做了个梦,只是桌子上,一个白玉瓶,里面黑乎乎的药丸,见证了穆清昨日的归来。
玲珑被留在了清心院,留下来照顾穆怀威长大,小土和两只小鸽子被带走了,小黄狗也跟着穆清来了,又走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荸荠山脚下,一身白衣的归离然回过去,看着穆清问道。
“那你怎么又在这儿呢?”穆清眨眨眼,彼此心照不宣。
“你可真够慢的,磨蹭一个晚上。”归离然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莫表哥第二天也离开临安城了,怀里揣着一封信,是昨晚穆清留给他的,信里说,她从小就想要一个兄长,自己给了她这份爱,她很感激,只是她已经失、身于人,配不上他了。
信里最后一句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利,都有追求爱的权利。但所有的爱情,靠的都是缘分。
莫表哥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想笑,笑那丫头话说的那么委婉,说什么缘分不缘分,爱不爱的。其实她就是想说,她不爱他,她拒绝他了。
我又没有那么脆弱,干什么给我发好人卡。莫表哥心里吐槽,他想,昨日穆怀威教他的好人卡,应该就是这么用的。
“真是,拒绝我了,还要剥削我的劳动价值。说什么要我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夸下海口,把铺子开遍大江南北,野心真不小呀!”莫表哥最后回头看一眼临安城,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莫家的人不愿意来这了,这可真是个让人伤心的城市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下去,好像前些日子临安城的风波涌动,都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现在的临安城格外的平静,那些爱八卦的人们已经好久没有话题可聊了。
东宫里的青衣谋士落下最后一子:“平静之下,必是暗波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