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国侯府太夫人同世子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他们拿的这八台东西还大大方方摆在堂内呢!
放在这儿,就显示了宁国府的态度。这婚书,他们那是一定要按要求履行的。
平阳侯府里,所有人面面相觑。
平阳侯甩下袍子,朝众人发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有谁知道呢,这当事人穆清还站在堂上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呢。
“清姐儿,你说,你到底看上哪家了?”平阳侯心里想的还是女儿,这时候还在征求穆清的意见。
“这不是她愿不愿意的事儿,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尚书郎府上的公子,前脚刚走,是穆清自己站出来的,我们若是失约,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老夫人刚刚从众奴仆口中得知事情的全过程,就这般急着下定论。
“就是呀,老爷,这穆清自己都愿意嫁与那尚书郎之子,这宁国府,虽权大势大,但也不能随便破坏人姻缘吧!”这徐氏一开腔,穆清就冷笑。
“幸亏嫡母知道,万不能坏人姻缘。”穆清终于开口,如同一只小兽,被夺了东西,恶狠狠的盯着她看。
穆清的眼睛本来是墨色的,此刻,徐氏却觉得里面似乎闪了丝红光,她一惊,往后面一退,跌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茶杯,一不小心被撞倒。撒了满满一桌子,平阳候的袍子上,也沾上了几滴。
“你这是做什么?能不能小心点!”平阳侯心里烦躁的很,他觉得都是自己的原因,让穆清错失了嫁给宁国侯世子的机会,妻子的苦心又白费了。
是了,平阳侯终于想起来,那张婚约是什么时候写的了。当时平阳侯,宁国侯,几乎是同一时间娶得娇妻,都夫妻恩爱,在京城流传着两个佳话。
得了一时间,四人就聚在一起。第一次交谈,自家妻子就与宁国府夫人交上了朋友。那段时间,两家常常在一起。两个女子,谈诗论棋,他们就在旁边煮酒论剑,也是不亦乐乎。
这婚约就定在某日醉酒后了。
自家的那份,怕是夫人收着,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没想到,这宁国府还真是讲信用,这么多年,人都不在了,他都忘了这回事儿,可今儿个宁国侯府就真拿着婚约来履约了。
这要是早一天,宁国侯也不至于这般焦虑。
“唉!”平阳侯叹了一口气。
“老爷,你也不必如此焦虑。这琳儿,不也算是姐姐的孩子吗?这宁国侯府,要真要人,就把琳儿嫁过去就是了。”
听听,这徐氏多会说话,话里话外还是嫁与宁国侯府是委屈了她女儿。
穆清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了这徐氏的厚脸皮。
“父亲,能让女儿瞧瞧这帘子么?”穆清就当没听见徐氏的话,只望着平阳侯。
“看就是。”这次倒是徐氏抢先说了话。看着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穆清是知道,从这帘子上是查不出什么来了。自己这次只能吃个哑巴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