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定了自己留学的念头,林萱妍还是一丝不苟地待在自己的Mide&la米蒂拉做好当下的每一件事。
这天,品牌接到一个设计婚纱的单,由于要求很高,设计师们都不敢独当一面。林萱妍只能自己上,在跟严斯俊吃饭聊天时,林萱妍突然说起这件事,这个单对于她来说也有一定的难度。之前跟蒋凯文结婚时,并没有用自己的热爱和专业为自己设计出一件婚纱来,后来,几年下来的荒废和婚姻的失败,都让林萱妍忘记了穿上婚纱那一刻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很多设计师就是这样,没有灵感,就意味着一无所有。
之所以会跟严斯俊说起这件事,一方面是她觉得严斯俊肯定有着很多的经验会跟自己分享,另一方面他也想趁机学习,趁机忘记一些,不想去想的事,和人。
严斯俊听了林萱妍的困扰和疑惑,不禁放下了筷子。
沉思片刻,“你说你早就已经不知道穿上婚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去设计,去想象顾客穿上你设计的婚纱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如自己去试试,去找找灵感,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自己去试?”虽然很多设计师都会为了找灵感去做试验,可是想到自己试婚纱,林萱妍还是有片刻的犹豫。可是随即就打消了自己的犹豫,毕竟是工作,林萱妍希望自己展现出来的是最好的水平。
“好!我去找找灵感!”
“嗯,有你这句话。其它的你不用担心了,我来安排,改日让你去本市最好的高级婚纱店去找找心情!”严斯俊特意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让林萱妍更加没有顾虑。
而另一边,慕容轩宇也禁不住慕容夫人的再三要求,终于答应陪钟珊珊去试订婚礼服。
天气晴朗,钟珊珊和慕容轩宇一起来到这家婚礼礼服高级定制店时,美丽的服务员也不禁被眼前这对俊男靓女惊艳到了。
只是前来试订婚礼服的一个始终微笑一个却是冷脸,足以让大家浮想联翩。
但拥有良好素质的店员立刻回过神来“钟小姐来试礼服的吧!来,这边请!”
店员将钟珊珊带到试衣间,慕容轩宇则坐在前厅等候。
而此刻在楼上试婚纱的林萱妍,正提着裙摆从楼上一步一步地下来前厅,寻找去跟婚纱店老板老朋友寒暄的严斯俊。
林萱妍身穿一件齐地长婚纱,肩膀处是轻薄的一层纱,迷人的锁骨透过轻纱若隐若现。腰线处是恰到好处的碎钻雕饰,浑然天成,将林萱妍本就纤细的腰包裹的更加完美。
严斯俊这时候回到前厅,看到这样缓步走下来的林萱妍,直勾勾地看着,目不转睛。
“我想过很多次你穿上婚纱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今天才发现,所有的想象都不如一睹芳容的实践。妍妍,你很美!”严斯俊夸赞道。
林萱妍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都没有看见背对他们坐在前厅已经呆坐在那里的慕容轩宇。
慕容轩宇突然站起,疾步朝林萱妍走来,一把抓住她纤细瘦弱的手臂。
林萱妍显然还没有从这样令人震惊的一幕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慕容轩宇重新拉到试衣楼层。
“你放开我!”林萱妍着急,被慕容轩宇拽的生疼。
“不放!”慕容轩宇言简意赅,那双足以动人心魄的眼睛里只有冰冷。
慕容轩宇看到这样的林萱妍,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穿着婚纱听着另一个男人的赞美!顾不得再想其他,一低头,嘴唇就碰上了林萱妍的。
林萱妍被慕容轩宇的唇覆盖上时,头脑一片空白。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推,慕容轩宇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她欲推开自己的手,一只手托着林萱妍的后脑勺,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仿佛要用这吻将这么多天来所有的思念悉数表达,将所有的难过和怒气全部过渡到这个女人身上。
林萱妍牙关紧闭,但这依旧不妨碍慕容轩宇强势的进攻,不一会儿,慕容轩宇的舌闯入林萱妍的口中,如此往复,吻到两个人都仿佛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才不得不停下。
“你和,严斯俊?”慕容轩宇低沉的嗓音终究是只说出了这几个字,他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眼前人是心上人,却再也不是自己的!
林萱妍还沉浸在刚才慕容轩宇的那个吻中,眼神迷离。可在他低沉着嗓音说出这句话时,还是没有说什么。
林萱妍提着齐地的裙摆小跑进试衣间,用尽所有的力气换上自己的衣服,拉上已经上来了的严斯俊就走。
早已换好了礼服的钟珊珊兴高采烈地拉开试衣间的门,看到的就是刚才那样的场景。
嫉妒,愤恨和不甘,钟珊珊攥紧了自己的手掌,那样用力,似乎要把指甲陷到手心里。
慕容轩宇目光还看着刚才林萱妍和严斯俊一起离开时的那道楼梯口处。
目光所及,只有林萱妍匆匆离开的背影,和另一个男人。
慕容轩宇心不在焉地和钟珊珊一起离开婚纱店。
回到了家,慕容轩宇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准任何人打扰。
一整天都很高兴的慕容夫人看到儿子这样回来,又看到钟珊珊也不似往日那样,叽叽喳喳地跟自己商量着所有订婚的细节。
便开口问道,“珊珊,怎么了?”
听到慕容夫人的询问,钟珊珊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酝酿已久的泪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看到钟珊珊如此,慕容夫人心下更急,两个人去试了一趟礼服而已,怎么跟自己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正欲开口再问,钟珊珊已经就着自己的泪水楚楚可怜,开口道,“伯母,他吻了那个女人!”说完,又哭的更加让人垂怜。
慕容夫人听完钟珊珊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当然,是经过一番“润色”过后的,咬牙切齿道,“怎么又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