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笑了笑:“这事其实并不难,脸面这种东西虽然很重要,但是其实只要能拉得下去,你就得能得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徐玉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徐母又说:“请全校师生吃饭这件事情,你也不要等了,就今天吧,我一会给你拿钱,把这事先给办了。”
“这一次的事情,你就当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不要太放在心上。”
“我这边也会跟你爸说,让他去动用一些关系,无论如何也要让学校不要开除你,你如果真的被学校开除了,那么你才是真的输了。”
徐母是个聪明人,对于这些事情的认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徐玉容这会也冷静了下来,她轻声说:“妈,这事我还是觉得……”
徐母拍了拍她的手说:“你不要觉得了,人生的路上,怎么可能会一帆风顺?总归会有这样那样的挫折。”
“今天我帮你处理完这事之后,我还得去安抚你堂舅,绝不能让他因为这事对你而生出不满。”
徐玉容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沮丧。
徐母又说:“玉容,你一定要记住妈的话,不要任性,拉下脸来,先避开景燕归的锋芒,然后再找机会对付她,这种事情不要急。”
“我知道你对沈长天一直都念念不忘,这件事情你也听妈的,暂时放下,你如果再去折腾,只会让他更加反感。”
“而你和他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你们现在才大一,以后还有很多种可能,只要你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了,先在沈长天那里挽回一些形象,听他的话先和他做普通朋友,以后妈再帮你想办法。”
徐玉容轻咬了一下唇:“妈,你真的会帮我吗?”
徐母点头:“你是我的女儿,你这一生幸福安康就是我最大的愿望,我不帮你又能帮谁?”
徐玉容轻吸了一下鼻子:“我真的还能再挽回他吗?”
徐母的眼睛微微一眯:“你相信妈妈,现在说什么都还早,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结果。”
徐玉容咬了咬唇,轻点了一下头。
徐母能想像得出徐玉容此时的心情,她虽然觉得徐玉容这一次的事情做得太蠢,给她添了很多的麻烦。
但是徐玉容终究是她的女儿,她也不可能不管。
徐母在心里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想了一遍,心里对景燕归也更厌恶了几分。
她对景燕归的评价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有手段有心机有能力,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景燕归的对手。
既然自己的女儿弄不过景燕归,那她就帮自己的女儿给景燕归找几个对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苗若华。
徐母是人精,在争斗这种事情上,她有着自己独到的经验和手段,当即冷冷一笑,景燕归欺负了她女儿的,总有一天要还!
高明达觉得今天自己在校长的面前丢人丢大发了,景燕归走后,他便借口司里有事想要离开。
校长却对他说:“有件事情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声,这人啊,莫欺少年穷,也不要太过表面。”
“景燕归这个学生我是相当看好的,人品很好,学习成绩也很好,别人都说她家世平平,但是据我所知,她家里的条件可不差,陆沉渊上次来特意到学校里来找她了。”
高明达有些意外:“陆沉渊到学校找景燕归做什么?”
校长只是一笑,话就这么说一半:“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打听一下?”
校长其实并不太喜欢高明达,因为这个人太过于功利,这一次更是这样插手学校里学生们的争斗,为的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刚才人多,校长给高明达面子,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会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校长就觉得可以给高明达透点信。
否则的话,以高明达处事的方式,很可能以后还会去找景燕归的麻烦。
校长虽然觉得以景燕归的能力和家世并不需要害怕高明达来找麻烦,但是他觉得学生在学校就应该安心学习,弄出这么多事情来,会影响学习。
所以校长觉得这事得透出一点风声来,否则高明达傻乎乎地成了徐家的母女的出头鸟,再和景燕归结个仇什么的,就真的很烦。
高明达朝校长看了过来,校长只是一笑:“你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改天再一起聚。”
高明达在心里把校长骂了个半死,这只老狐狸,话说一半,就把他打发走,真的是觉得他好欺吗?
只是他也知道校长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他说这事,他给了校长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话只说一半。”
校长的眉梢微挑:“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由你自己去查比较好,直接说出答案来,多没意思。”
高明达想一巴掌拍死校长,最终却只是一笑,然后冷着脸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想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喝茶,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他拿起开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笑了笑。
他做为校长,也实在是不容易。
对于徐玉容这样的学生,他觉得并不适合留在他们学校,他正打算给教务处主任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通后和对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脸色不算好看,深吸了一口气,他非常讨厌别人的手往学校里伸,但是在这个人情社会,有些人的面子却又不能完全不给。
所以他最后给徐玉容的处罚是记大过,而不是开除。
这种大过是要记在录在档案之中的,很可能以后会成为徐玉容一生的污点。
梁教授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舒服,直接去找校长,校长知道她的性子,只说:“其实我有时候很羡慕你,只需要安心做研究就好,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我是一校之长,要考虑的事情比你的要多,且徐玉容今天的行为,性质虽然恶劣,处于可开除和不除之间。”
“我们既然是教育工作者,总归得多给学生一些机会,真要把她开除了,她这一生也就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