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了想后说:“村里不有好几个从外面买来的年青媳妇吗?我瞧着大有家的那个就很能生,三年就生了两。”
“要不我改天和大有他妈好好商量一下,把他家的媳女借过来给你睡上三个月,你们换一下媳妇试试?”
这种事情在这个落后的村子里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以前他们家没有媳妇,和人换起来不太方便,现在有了刘春花,这事就好谈得多,大不了到时候再给大有家补点钱。
老光棍觉得还是自家的老娘想得周全,当即就应了一声,笑了起来,开始着手是准备这事。
因为要换媳妇,所以就不能让刘春花的身上带伤,也亏得这个想法,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老光棍不会动手打刘春花。
只是就算如此,等待刘春花的将会是更加上让她无法承受的命运。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她也没能想到那么长远,她极度怀疑景建国已经死了,但是她想不明白,景建国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只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景建国是被景留洋亲手杀了的,她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不知道又该做何感想。
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很难如自己最初预料的那样发展,当贪念起来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会把自己推向无尽的深渊,刘春花就是最好的写照。
此时,景建国的灵堂已经扎了起来,他生了三个子女,可是他却被亲生儿子杀了,两个女儿一个成了通缉犯,一个下落不明,他的灵堂前竟没有一个亲生子女。
景二叔看不过去,让景十一和景蒙在那里守着。
景三叔则满村子里说景留洋的坏话,还发动村民去找景留洋,只是景留洋跑上了雪峰山,雪峰山连绵数百里,里面更是危机四伏,想要将景留洋从里面找回来实在是千难万难。
且景建国在村里的人缘实在是不好,他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尽心帮他找景留洋。
景中意和杨晚秀虽然伤心,但是这些事情却还是要往后操办。
景建国年纪还轻,家里并没有这些东西,但是杨晚秀和景中意之前就有备下了这些,这会便只得拿出来先给他用。
景建国之前是被族谱除名的,再加上他的死也不光彩,他这样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葬在祖陵里。
好在之前分田到户的时候,也分了一些山里的土地给各家种菜,景建国也分到了一些零散的地。
景中意请来了村里看阴宅的风水先生,从他的那块地里挑了一块相对风水好的用来埋景建国。
这些事情弄好之后,后续的事情处理起来就按流程来走就好。
景燕归虽然对景建国一点好感都没有,却还是到他的灵堂上前磕了个头,上了一柱香。
她过来的时候,见景中意和杨晚秀一脸的倦色,她便劝他们先回去休息,把余下的这些事情交给景二叔和景三叔来处理。
景三婶也跟着前来帮忙,她听到景燕归劝景中意和杨晚秀的话后,也忙过来劝,并亲自扶着杨晚秀去她家里休息。
这一次的事情对景三婶的刺激很大,她平时泼辣,干活也是个偷奸耍滑的,看在村民们的眼里,她和刘春花多少有那么几分像。
她虽然现在不知道刘春花的下场,但是却看到了景建国的下场,她再听村民说了一些所谓的因果报应之事,她就在心里庆幸。
好在她胆子小,这些年来虽然会占村民们的光,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只怕她家里也会出事,所以坏事真的做不得!
她把杨晚秀扶回房休息之后,把景三叔找了过来,拉到僻静的地方说:“以后好好孝顺咱爸妈,再不要起那些歪心思了。”
景三叔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起歪心思呢?”
景三婶看了他一眼说:“咱俩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子?你到现在还在想着怎么让妈把食品厂给你了,你当我不知道!”
景三叔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妈的儿子,她的那家食品厂以后肯定要分我一份的,我看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想帮着她操持一下,难道还有错?”
“总不能让她的食品厂最后落到景燕归那个外人手里吧!”
景三婶冷笑:“你有空在这里打妈的食品厂的主意,我劝你不如好好想着自己去做门生意,我跟着燕归在城里做事,可是亲眼看到很多人踏实做点小生意,就让自己的家里好了起来。”
“远的不说,就说那卖肉卖鱼卖菜的,只要操持好了,一样能赚到不少的钱。”
景三婶以前也是个贪心的,最初去景燕归的药厂上班其实也是存了些占便宜的心思。
可是她到药厂上了一段时间的班之后,就觉得自己的眼界似乎开阔了些,平时在城里见到的人和事也有些不太一样。
再加上景燕归从一开始就把态度摆得清楚,景三婶好好上班,有工资有奖金,要是偷奸耍滑,那么就不能再在药厂里呆着,从哪里来的滚哪里去,不用跟她讲什么婶侄的情面。
景三婶摆正态度之后,虽然偶尔还是会说上几句酸话,但是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景三婶才会这样劝景三叔。
更不要说还有之前陈思贤的事情摆在那里,她就更加觉得做人要知足,不要天天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景三叔也发现自家媳妇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他轻撇了一下嘴说:“你说的那么轻巧,可是事情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
景三婶扫了他一眼说:“你这是还不死心,算了,我也懒得说你,反正这些事情你吃上几回亏,自己心里也就明白了。”
“爸妈那边有燕归守着,以现在燕归的能力,她想要收拾你……呵呵……”
她也没把后面的话说透,但是意思却很明了。
景三叔顿时就觉得有些牙疼,景燕归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这一年多来可以说是体会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