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说得和江倚楼平时的为人处事相差太多,透着极致的凉薄。
景燕归是知道江倚楼的为人的,自然是不相信这话会是江倚楼的本意,她不由得朝江倚楼看了过去。
江倚楼见她看过来的时候朝她使了一个眼光,她立即就会意道:“不行啊,江阿姨,就算是我妈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将我抛弃了,但是她毕竟是我妈,我不能看着她不管!”
江倚楼看着她说:“你有什么好管她的?要我说,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反正今天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在这个变态的面前脱衣服的!你要是做了,我就绝对不会让弦之娶你!”
“景燕归,这事你可得给我看好了!你妈和弦之,你现在只能选一个!”
景燕归的眼睛红得更加厉害了:“如果没有我妈,那就没有我!我不能看着我妈去死,所有江阿姨,我要让你失望了!”
她说完就将大衣的扣子再次解开了一颗,江倚楼冲到她的身边用极为霸道的语气说:“我儿子看上你了,那你就是我们方家的人!不准脱衣服!”
两人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直接就在那里扭打了起来,反倒把周冬至给抛到了一旁。
周冬至看到她们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却又觉得有些畅快。
只是他也知道他不能在村子里等久了,因为方弦之带着人上了山,不需要多长的时候,方弦之就会折返回来,到时候他就真的很难逃走了。
周冬至的眼睛微微一眯,对他来讲,岳晴照在他的手里根本就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而如果他能杀了景燕归和江倚楼,那么对方弦之而言将会是个巨大的打击。
他的眼里透着凛冽的杀意,在景燕归和江倚楼扭打起来的时候,他便一手拎着岳晴照,一手拿着刀,直接就朝离他最近的江倚楼捅了过去。
他计划的很完美,江倚楼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妇女,没有什么格斗经验,只要他这一刀下去,就能将江倚楼给捅死。
他甚至都能想到江倚楼被他捅死后,方弦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事只要想想他都觉得无比畅快。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完全按照他想要的轨迹行事,那把捅向江倚楼的刀停在了半空,一只纤细却极为有力的手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
周冬至的心里一惊,不由得朝一旁看去,便看到了江倚楼那张带着嘲弄的脸。
周冬至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看起来纤弱的江倚楼竟是个练家子,就这手劲,比他大了太多!
他顿时就知道刚才景燕归和江倚楼打架不过是个幌子,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周冬至心里大恨,他想不明白,和方弦之有关的女人,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缠,一个比一个具有欺骗性!
江倚楼没有给周冬至还手的机会,直接一记分筋错骨手就将他的手腕给拆了。
周冬至痛得惨叫一声,景燕归此时也已经扑了过来,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刹那间,他只觉得眼冒金星,然后鼻血横流,整个人差点没蒙。
只是他的反应还是快的,在知道他今天不可能占到便宜后,他就立即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着岳晴照就朝景燕归扔了过去。
在这个过程中,他直接就将别在腰间的短刀拔了出来,直接就朝景燕归挥了过去。
岳晴照怕景燕归受伤,她没什么力气,也没有能力阻止周冬至的行为,这会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景燕归的面前。
那一刀就狠狠地刺进了岳晴照的肩头,这一刀和之前周冬至割在她脖子上的那两刀完全不同,深入入骨,痛得她脸色大变。
景燕归大急,一把将岳晴照抱住。
江倚楼彻底怒了,周冬至这样欺上门来,真的以为她好欺负吗?
她抽出那根棍子照着周冬至就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周冬至顿时觉得身上痛得要命,他此时也已经发现江倚楼的战斗力高到可怕,这会就算是身上痛到极致,他也只能忍着,立即就往外逃。
江倚楼一把捡起之前被她打掉到刀,照着周冬至的后心窝就扔了过去。
那把刀夹着劲风直接刺进了周冬至的后心,痛得他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他的求生欲极强,跟疯了一般朝外狂奔。
江倚楼是恨不得立即追过将周冬至给剁成肉酱,只是这会岳晴照浑身是血,她也不放心,更怕周冬至还有同伙会伤到景燕归,只得扯着嗓子在村里喊:“抓贼啊!村里进贼了!”
她这一喊,立即就引起了还留在村里的村民们的注意,大家从家里出来一看,就看见一个男人背上插着把刀,跟疯了一样往村口跑。
他跑得太快,留在村里的又多是老弱妇孺,大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居然就让他直接跑到村口,跳上藏在草丛里的车子,开着车就跑。
江倚楼在家门口看到这一幕轻跺了一下脚,轻骂了一声,迅速折回来问景燕归:“晴照怎么样呢?”
景燕归这会忙着为岳晴照止血:“看起来似乎没有伤到内脏,应该不太要紧。”
她话是这样说,手却有些抖,声音也有些哑。
她是医生,这些事情对原本的她而言没有半点难度,但是受伤的对像换成是岳晴照之后,她因为内心太过紧张,整个人再不复之前的冷静。
岳晴照的身体不太好,这会受了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之后,她就觉得脑子有些晕,却还是温声说:“燕归,我没事,你别怕!”
江倚楼从景燕归的手里将伤药拿过来说:“我来!”
岳晴照虽然流了满血的血,看起来吓人,但是江倚楼却并不害怕,显得非常的冷静。
她非常沉稳的一边帮岳晴照止血一边说:“晴照,我刚才跟周冬至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瞎说的,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想办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