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蒋林芳和白苗苗都属于那种性子大大咧咧地,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做太多的遮掩。
景燕归也知道白苗苗对方弦之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单纯欣赏他的颜值,便笑着说:“不介意,你随便看。”
她说到爽利,白苗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觉得我还是收敛一下吧,方先生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我怕万一我他看得多了,提升我找对象的眼光,会孤独终老。”
众人听到她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课后,景燕归便带着宿舍的众人朝方弦之走了过去。
林月华在后面拉着白苗苗轻声说:“我知道你对方先生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就算是室友,也要守住界限,不能随便瞎说。”
“燕归是知道你没有心,不会跟你介意,但是如果遇到的是其他心胸狭窄的女孩子,就你今天那句话,怕是就会友尽。”
白苗苗伸了伸舌头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瞎说了。”
林月华笑着说:“大家是室友,全国各地的聚在一起,这是我们的缘份,这么好的缘份自然要好好珍惜。”
林月华是宿舍里几个女孩子中心思相对较重后个,只是她并没有什么坏心,只是觉得人和人相处,有些线是要守着的。
她最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观察宿舍里的众人,景燕归平时天天忙得脚沾地,放在学习的时间上并不算多,但是却是学习成绩最好的那个。
她还注意到,景燕归给学校里的老教授们治病,天天抱着极为繁复的书回来看。
那些书,林月华光是看封面就觉得头大,但是景燕归似乎都能看得懂。
她有一次还听到景燕归和沈长天的对话,他们的那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听得她的头都大了。
她也就能再次确定一件事情,景燕归的记忆力好到可怕,理解力也好到可怕,那些极为复杂的内容根本就不可能难得住景燕归。
且她也侧面打听了一下,景燕归治病的那些老教授,经景燕归治疗之后,他们的身体情况都好了不少,这足以证明景燕归的医术真的很高。
她有一次还听到景燕归在讲电话,说的是药厂的事情,她才知道景燕归已经有了一家规模不算小的药厂。
而再厉害的一个人,都会生病,如果身边有很厉害的医生,那是他们的福气。
林月华虽然有些感叹,她们和景燕归同时考进了帝都大学,她们还在为学业头疼的时候,景燕归已经走出了很远,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
她虽然能用一颗平常的人去看待景燕归,但是心里终究会生出一些其他的想法来。
所以她在听到白苗苗口无掩拦的话之后,会出声提醒。
她们虽然现在是同学,但是出校之后大家的差距必然会被拉开,所以不如在学校的时候就把关系处好了,不指着景燕归对大伙能有什么提携,但是至少在生病的时候,能得到景燕归的帮助。
白苗苗知道林月华的意思,她伸了伸舌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乱说了。”
林月华笑了笑说:“你也别紧张,燕归并不在意,她和方先生的感情也非常好。”
她们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景燕归的耳力却比一般人要好得多,自然也听到了,她笑了笑,觉得她的室友们还是相当不错的。
他们就在学校外的一家餐厅里吃的饭,点菜的时候,室友们一人点了一个菜,都没有点那些价钱贵的。
方弦之在她们点完后,直接拿起菜单又加了几个菜。
白苗苗笑着说:“哇,有猪腰啊,燕归,你可以接着补了。”
一说到猪腰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方弦之不知道这个梗,便问景燕归是怎么回事,她便将事情粗略的说了一下,他听完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这才知道景燕归给老教授们治病的事情,他便笑着说:“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课,可以来问我,我也许能帮得上忙。”
景燕归把他这话给记住了,今天是周末,学校不会查房,他们吃完饭之后就直接回了家。
景燕归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拿出一堆书向他请教。
她把书拿出来的时候方弦之正在喝水,他看到书上的封皮时便被水给呛到了。
方弦之猎涉甚广,这些年来因为工作原因一直都没有放松学习,在机械方面,他已经属于超级大师的水准。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能看得懂天文学,懂得量子质变。
一向都觉得自己还不错的方先生,第一次觉得他可能在景燕归的面前吹了牛,且这牛吹得还有些大,有些打脸!
景燕归看到他的表情笑着问:“这些你都搞得定吗?”
方弦之轻咳一声后说:“给我一点时间。”
景燕归哈哈大笑,方弦之轻抿了一下唇,她凑到他的面前说:“真没想到,我的方先生也有不会的时候。”
方弦之坦荡地说:“我又不是神,哪可能什么都会,这些你如果都会的话,我可以向你学习。”
自家媳妇太厉害,方弦之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莫明觉得他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
景燕归却笑着说:“这些我也不会啊!”
方弦之愣了一下,景燕归摊手:“这些课本都是我今天找那些教授们要的,我跟他们说我想要考考我的对象,他们就把压箱底的书全拿了出来。”
方弦之的嘴角直抽,这些老教授都是国内各学科的领军人物,他们压箱底的书,那就没有简单的东西。
且这些书涵盖各个学科,人的精力有限,能学好一个学科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不要说这么多的学科。
他问她:“所以你这是故意为难我的?”
景燕归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之前一直觉得你无所不能,所以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
方弦之:“……”
他这会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原来他在她的心里竟是这样的人设,这种人设让他的压力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