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点头:“好的,谢谢!”
她话是这样说,却没打算多去麻烦他,有了这本书,她觉得自己能推演出一些基本的公式,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可以应付接下来那位物理教授的为难。
正在此时亨利追了过来:“好在找到你了,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沈长天有些戒备地看向亨利,亨利感觉到了他周身气场的变化,看着景燕归问:“你男朋友?”
景燕归摇头:“不是的,学校的学长。”
亨利“哦”了一声,接着说:“我们去那边说。”
景燕归心里也有一堆的疑问,便点了一下头,扭头跟沈长天说了声再见,沈长天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亨利走远一些后笑着对景燕归说:“刚才那位男生在追求你?”
景燕归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后说:“你想多了,他只是学校里的一位学长。”
亨利摊手,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有人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追你的男生眼光虽然很好,却也需要异乎寻常的勇气。”
景燕归听到这话直接就给了他一记白眼,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她直接问他:“你不在医务室里照顾苗若华跑出来做什么?”
“她把我轰出来的。”亨利回答:“她刚才醒来之后问我和你合作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回答了一句是真的,她就开始轰我了。”
他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不就是不能合作了嘛,至于那样要死要活吗?
景燕归的嘴角抽了抽,苗若华这性格还是相当要强的,但是她是真的不喜欢。
亨利又问她:“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景燕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说:“我和她其实并不算熟,只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们俩的矛盾有点大,简单地来说就是她暗恋我的男朋友很多年了,但是我的男朋友和我订婚了,她就觉得我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亨利失笑,然后自己解释他和苗若华的事情:“我和她在是米国认识的,她当时是证券交易所的一位实习生,我觉得她长得挺有东方的美,看起来非常的神秘,然后我就对她展开了追求。”
“不过她之前一直对我很冷淡,对我若即若离,她回国后我其实也就将她淡忘了,她打来电话,说要和我合作,我就刚好对制药这事有兴趣,就到华国来了。”
景燕归听到这话就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鸟,之前他一直追苗若华,结果她回国才几个月,他就把人给忘得差不多了。
然后一听苗若华有令他感觉兴趣的项目,他就又巴巴地跑了过来,他这样一跑过来,苗若华只会觉得他是因为她的魅力而来,绝对不会想到是为了项目而来。
像他这种人,从某种程度来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当然,苗若华也不是什么好鸟,之前所谓的若即若离,只怕也是吊着他的手段。
她想要利用他,结果他一来就过河拆桥,完全就没有按她设想的轨道走。
这样的两个人,景燕归觉得实在是搞笑。
她是真不知道苗若华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搞得定亨利。
不过亨利这样的做事方式倒让她放心,他也许对女性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但是对于生意伙伴来讲,他其实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因为他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
景燕归并没有跟亨利说太多她和苗若华的事情,因为她觉得没有太多可讲,因为她觉得她和苗若华真的不算太熟。
且她也不觉得亨利是那种可以因为苗若华某些话而改变主意的人。
她原本对于和亨利的合作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现在因为苗若华的插手,她倒发现了他的一些特质,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两人只在私人的恩怨上聊了几句就直接转到制药合作的事情上,不得不说,两人在管理上的一些理念其实是相近的。
因为两人的经营理念相同,在药厂的事情上大多数事情能达成共识,有了这分共识在,很快就草拟了大概的合作条款。
景燕归和他粗粗商量好后,她还有课,便先去上课,约周末的时候再谈其他细节。
亨利见她进了教室,便打算先回酒店,他今天来帝都大学,还是有着不错的收获。
他转身的时候见苗若华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他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后问:“你没事了吧?”
苗若华从来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打击,她深吸一口气后问:“为什么一定要是景燕归?”
亨利回答:“因为她医术好,她的药厂生出产出来的药,已经在国内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和她合事半功倍。”
苗若华看着他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改变主意?”
亨利一脸为难地说:“你可以不要把私人的情感带到工作中来吗?也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因为这种问题问出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苗若华的眼圈发红,咬着牙说:“可是你是我喊到帝都来的!”
亨利摊手:“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和你一起合作,只是说先来看看项目的情况,如果我的到来给了你某些错误的暗示的话,我向你道歉。”
苗若华的眼睛更红了,亨利看到她这副样子有些头大,便又说:“苗,我们之前也算是有些了解的,你应该明白来帝都和与你一起合作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我选择和景燕归合作的理由很多,我如果要做中医的项目,她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至于你之前给我做的规划书,我之前没有说什么,今天却想告诉你,那份规划书做得真的很烂!”
苗若华的手握成了拳,亨利接着往下说:“你也是在国外呆过的人,看到你的那份规划书,我对你的专业素养表示怀疑。”
其实她的规划书做得并不算很差,但是他今天看到她这副发狂的样子,他原本对她还有的一分兴趣也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