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却往景燕归的面前蹭,意思也明显:以后出门都带我!不要带方弦之!我比方弦之靠谱!
景燕归失笑,小崽崽又跑到苏柏青的面前舔他的手心,男人也不全都是像方弦之那种坏坯,也有像苏柏青这种好男人!
在周冬至算计景燕归的时候,景晓月已经被送到了港城,景晓月靠自己陪睡哄好人贩子的本事,并没有被送到满城的城寨那种下贱的地方,而是被包装了一番,送到了港城某个高级的娱乐会所。
今晚是景晓月第一次站台,她的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在路上,她就找人贩子问过这边的具体情况,知道第一次站台很重要,如果能在第一次傍上某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么后续就能搭上线,她也就能谋求更多的东西。
而如果她第一次站台是被那种下三烂的人带走,那么后面的命运就会很惨,以后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到时候不要说找景燕归报仇了,只怕自身都难保。
今晚和她一起站台的还有好几个被人贩子从内地拐过来的女孩子,她们之前已经被人收拾过,如今也认了命。
这些女孩子不但长相不错,且还有一些特长,有的会弹琴,有的会跳舞,有的会跳歌,就只有景晓月,什么都不会。
景晓月之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会哭会闹会作,就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的竟争对手一个个都很强大,她居然没什么核心竟争力!
她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到了这种地方,凭的是长相和床上的功夫,可是现在才知道,事情真没她想的这么简单,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岳成砚坐在后排的座位上看着台上的妈妈把今晚站台的那几个女孩子吹成了花,他只是冷冷一笑。
寻欢作乐这种事情,对于药业大享何家的少爷们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何家的养子岳成砚而言却是一个讽刺。
岳家诗书传家,二十年前被迫举家逃到港城,日子过得相对艰辛,好在岳成砚的父亲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港城站稳了脚。
然而好景不长,岳成砚的父亲在他十岁那一年病故了,他的母亲就带着他改嫁给了当时还没有太多的名气的何世昌。
何世昌却是个厉害的,只花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了港城的药业大享。
而岳成砚在何害的身份就有些尴尬,当初岳成砚的母亲带关岳成砚改何世昌的时候,何世昌便当众许诺:“岳兄于我有大恩,我别的为他做不了什么,但是却能为他保存岳家的血脉。”
因为这句话,全港城的人都要夸何世昌一声仁义。
所以岳成砚到了何家后,依旧保留着自己的姓氏,却也成了何家的异类。
港城之前是允许一夫多妻的,何世昌虽然是明媒正娶的岳成砚的母亲,却还有好几个小老婆,那些小老婆在岳成砚的母亲嫁给他之前,就给他生过儿子。
所以岳成砚有两个哥哥,三个弟弟,他在何家排行第三,却因为他姓氏的关系,有人管他叫何三少,也有人管他叫岳三少。
岳成砚这个何家的异姓三少爷,虽然何世昌说过会待他有如亲生儿子,但是终究不是亲生的,他在何家的身份就显得极为尴尬。
岳成砚本身对于寻欢做乐没有太多的兴趣,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但是何家的掌舵人只能有一个,他年少时不懂得藏拙,曾锋芒毕露就数次遇险,差点丢了小命。
从那之后,岳成砚就成了不上进的何三少,天天寻花问柳,成以欢场老手。
这会会所的一位经理过来问他:“三少,今晚这一批北姑的质量很不错,你不挑一个?”
北姑是港城这边对大陆女姓一种鄙视的称呼,现在的港城,还没有回归,要经济上有着独特的优势,有些人就觉得自己要比大陆人高上一等。
且在这个大环境下,不时有人偷渡来港城,人贩子也活动频繁,拐了年青美貌的女孩子,都愿意往港城送,因为港城这边给的价钱比山里的老光棍要多得多。
岳成砚听到经理的话懒洋洋地说:“就这货色,你也好意思说质理量不错?你是觉得我眼瞎吗?”
经理也不生气,笑着说:“三少是要求太高了,这些北姑质量真的不低,你看边上那个,看起来真的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他伸手指的是景晓月,因为她没什么才艺可以表演,所以就在一侧做陪衬。
岳成砚看了景晓月一眼说:“她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经理,你的眼光是真的越来越不好了,北姑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别看她这会台上表现的很老实,私底下不知道有多狂野。”
他在风月场合呆得久了,看女人有自己的一套,景晓月的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
经理笑着说:“在外面楚楚可怜,回到房间里就狂野,这种可不好找,三少真的不考虑一下?”
岳成砚轻笑一声说:“你觉得我是缺这种女人的人吗?”
经理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今天不会准备出手了,说了句:“那三少你慢慢看,你要是有喜欢的就跟我说一声,一定给你最优惠的价钱。”
虽然岳成砚姓岳不姓何,但是也是何家的人,每年何世昌给他的零花钱就有好几百万,比他亲生儿子给的都要多,对经理来讲,给钱的就是大爷,当然得捧着岳成砚。
经理走后,岳成砚打了个呵欠,觉得今晚有些无聊,就准备回去了,正在此时,台上传来一阵骚动,有人从台上晕倒摔了下来。
岳成砚扭头看了一眼,许是他站的有角度有些特殊,这会以清晰的看见那位晕倒的北姑正是刚才经理说的楚楚可怜的女孩子。
众人在那里有些乱,他却看见她的手握成了拳,睫毛也轻轻地眨了眨,这娘们有点意思,居然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