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看到苗若华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苗若花却又接着说:“你刚才问我除开我的家世外还有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因为我生长于那样好的家庭,我从小就能接受最好的教育,见最广的世面,过最精彩的人生,这些绝不是像你这种在农村长大的村姑能比得上的。”
她说到这里朝景燕归走近一步,眼带挑衅地问:“景燕归,你敢跟我比吗?”
景燕归看着眼前那张绝美却清冷的脸,还有那双洋洋自得的眼睛,她心里很平静,淡淡地说:“这事只怕不管我是否愿意,你都不会罢休吧?”
“没错!”苗若华朝她又走近了一步,缓缓地说:“不管你是否愿意跟我比,我都会将你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将你所有得意的事情全部毁掉!”
她说到了这里眼里有了几分疯狂:“方弦之是我从小就喜欢的男人,除了我这世上没有任何女人能配得上他!我本来是打算今年回国后就找机会跟他摊牌,然后我们就结婚。”
“没想到你半路中竟然杀出了一个你,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也让我很意外,现在他看起来也被你迷得团团转,但是没关系,我还有四年的时间。”
“有这四年的时间,我足以让他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是配不上他的,也足以让他知道我无论是家世还是个人能力都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足以让他知道我的好,然后娶我!”
景燕归觉得她脑子有病,方弦之这一次的态度竟不但没能打消她的念头,反而让她更加疯狂!
单相思到她这一步,也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景燕归回看着她说:“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战,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毁了我的药厂,又要如何赢我,v如何从我手里把方弦之抢走。”
苗若华看着她的眸光深了些,然后便笑了起来:“不是我从你的手里把方弦之抢走,而是他从一开始就属于我,他根本就不是你的。”
景燕归也笑:“你这话可能不会答应。”
苗若华的面色微变,感觉又有怒意往心头直冒,便又强行压了下去:“你不要想着激怒我,我不会上你的当,反正在我看来,方弦之就是我的。”
这种说法从本质上来让景燕归觉得有些可笑,也近乎于无赖,而这种事情,从来就不是某人觉得如何就能如何。
景燕归淡声说:“你说我在激怒你,你又何尝不想激怒我?苗若华,你用的这种手段其实并不高明,我也不怕。”
苗若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景燕归又淡声说:“你应该已经说出你的来意了,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去上课了,同时我也欢迎你没事可以到学校里来我聊天,毕竟有人送上门来找骂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她说完朝苗若华灿然一笑,抱着她的书便含笑离开。
苗若华看着景燕归的背影表情有些扭曲,她本以为今天能将景燕归打入尘埃,让景燕归一看见她就自惭形愧,如今看来,她并没有达到她的目的。
她也已经发现,景燕归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能考上帝都大学也足以证明景燕归并不蠢。
但是她还是觉得,今天景燕归的心还是受到了打击,刚才景燕归摆出来的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不过是故做淡定罢了。
苗若华这么一想,心里便觉昨得舒服了不少。
她刚回国的时候就想着自己做些项目,她是女性又在国外留过学,就没想走她父辈的路,而现在的国内在她看来遍地都是机会,只要她把握住了,再加她家的背景,就能让她达到新的高度。
苗家整体来讲在京中的地位是不如方家的,但是这不代表苗家就不上进,苗若华的几个堂兄弟都进入了相关部门,现在虽然年纪还青没有人到重要位置,但是她相信,再过个几年,就会不一样。
而要做项目是需要金钱支撑的,恰好,这个她也不缺。
她离开帝都大学后就打了一个越洋电话:“享利,你之前不是一直看好华国,要到华国来投资吗?我现在有个好的项目,你要不要试一下?”
享利是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一位财团的继承人,同时也是她的追求者。
苗若华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学的是金融,当过一段时间操盘手,她虽然是新人,但是对于操盘这事却有着极为独到的直觉,竟在那样的升浮涨跌中赚到了一些钱。
也正是因为这事,享利注意到了她,发现她清冷又神秘,就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却都被她拒绝了。
因为她的拒绝,倒让享利对她生出了更浓的兴趣,这一次她回国的时候还恨不得追过来,结果准备出发的时候公司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没能跟过来。
为此事,他心里一直觉得有些遗憾,本来还以为她回国后两人可能就会渐行渐远,却没料到她此时竟主动打来电话。
享利就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有机会的,这会便笑着说:“好啊,等我把手边的工作梳理完之后就到华国来找你。”
“亲爱的,你这一次能主动联系我,让我感到很开心,我很期待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苗若华在电话这头淡淡一笑说:“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不应该错过。”
两人便又说了一下彼此的近况,享利问她:“你回国后有见到你的心上人吗?”
苗若华之前拒绝享利的时候就曾说过她有喜欢的人,这一次回国是打算和她喜欢的人结婚。
国外相对开放,享利又是那种游戏花丛的人,他喜欢苗若华是真,却并不是太在乎苗若华有没有喜欢的人。
苗若华此时不愿提起此事,只是她想要借助享利的财富,且他还要到国内来一趟,到时候这些事情也都瞒不了他,便说:“见到了,不过事情有变,我们暂时还结不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