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风感觉他要被景燕归给怼上天了!
白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苏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小白,我这个徒弟的脾气随我,不算好,刚才这话说得是冲了点,但是仔细想想,我觉得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你家儿子之前造我家徒弟谣的话,我也听到了一些,说到这事,我觉得你回家后还是得好好管管你家儿子,一个大老爷们不学好,学长舌妇造谣,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白老爷子张了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苏老爷子轻摆了一下手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我们行医之人毕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行医讲究医德。”
“说句不好听的,你家儿子这一次做的事情真没什么医德可言,这么大年纪了,说是出生于中医世家,医术学到狗肚子里不说,遇到年纪比他小能力比他强的就心生嫉妒。”
“这一次也是我的这个徒弟学医的基本功还算扎实,要是换做天份差一点的孩子,只怕都没办法自证清白!被毁一生!”
他知道景燕归的心意之后,也就不再跟白老爷子客气,做为一个合格的师父,别看他平时骂景燕归骂得凶,护起短来同样战斗力暴表,他的徒弟只有他能骂!
白老爷子的脸色惨白,他求救的朝一直坐在那里没说话的齐老爷子看去。
齐老爷子此时心里有些为难,他虽然和白老交好,但是这一次白斩风做下的事情,他真的是没眼看,答应来说和,也是耐不住白老爷子的苦求。
他这会只得站出来说:“苏老,白家这孩子,我看着也的确不成器,这事他做得的确有欠妥的地方,让我来劝你们原谅他,这话我也说不出口。”
“只是白家行医多年,救人无数,这百年基业却不能毁在这么一个败家子的手里!老白是什么样的人,我们相交多年心里也是清楚的,他也许没把儿子教好,但是其他的事情却也让人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我今天陪老白的一起过来,也是不愿让白家就此毁了,但是也实在是不赞成白斩风的所作所为,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您参详一二,看是否可行。”
苏老爷子看向齐老爷子说:“你说。”
齐老爷子便说:“虽然说那天白斩风当着所有人的面输给燕归,但是他却并不是白家真正的当家人,还做不了白家的主。”
“虽然他这些年来是在打理白家家业,但是白家的儿孙却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这事是他犯下的错,那么所有的一切就由他自己承担。”
“白家到时候向所有的人说明原委,向苏老和燕归道歉,将白家家传的医案送给苏老以表心意,同时将白斩风逐出白家!”
中医治病都会留下医案,这些医案里会详细地写到病人的病症,以及用药开方情况,这种医案,对于中医而言就是一笔极为宝贵的财富!
这话一出,白老爷子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白斩风的脸色极度难看,他忍不住道:“齐老,你今天是来说和还是来害我……”
“闭嘴!”白老爷子反手就给了白斩风一记巴掌说:“你个逆子,当初因为你早产身体不好,我就对你百般纵容,这才让你养成这副自私自利的性子!”
白斩风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被自家亲爹打,这脸他觉得快要丢完了,却也知道他不能再闹下去,否则的话只怕还会给白家招来天大的麻烦。
白老爷子红着眼睛对苏老爷子说:“家门不幸!生出这等逆子!苏老,我对不住你!”
苏老爷子看到他这副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白老爷子又接着说:“齐兄的建议,若苏老同意,我即日便回去将家里祖宗的医案送去阳城!”
他这样说便算是同意了齐老的方案,要将白斩风逐出白家。
白斩风立即跪在白老爷子的面前:“爸!我这只是鬼迷心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将我逐出家门!”
白斩风知道他一旦被逐出家门就意味着他不再是白家的人,就再也受不了白家的庇护,且再不能行医!
他自己知道这些年来得罪了不少人,一旦脱离了白家,那些人又岂会放过他?到时候他的日子将过来无比凄惨!
白老爷子反手就又给了他一巴掌,怒斥道:“你现在说你鬼迷心窍,你以前干嘛去呢?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你现在的所做所为就是在给我们白家蒙羞!”
白斩风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爸,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景燕归看到四十几岁的大男人哭成这样心里觉得无比别扭,他们这样子弄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苏老爷子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淡声说:“你都把话说到这一步,我如果再坚持白家让白家为白斩风的事情负责就有些不尽人情,只是这事说到底受者者不是我。。”
他说完看向景燕归,问她:“这件事情你才是受害者,要如何处理你来决定。”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景燕归知道这是苏老爷子这是把处置白家的权力交给她,算是在给她撑场子,当下便能白老爷子说:“如你所言,这错是白斩风犯下的,你如果将他逐出白家那他的所作所为就和白家没有关系。”
“苏家也不需要你拿着家传的医案来赔礼道歉,你将白斩风逐出白家并昭告业内同行便好。”
景燕归看了白老爷子一眼,见这一次的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要老好几岁,她心里一时间说不清楚是同情他还是鄙视她,她想起同样为子女忧心的杨晚秀,轻叹了一口气,跟着苏老爷子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出去之后,苏老爷子轻声说:“燕归,可是觉得今天师父的处置有所不妥?”
景燕归笑着说:“当然不会,我知道师父这样做一定有师父的理由,我是师父的徒弟,我都听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