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没料到这么快就有人毛遂自荐,不由得愣了一下,却很快就想明白了,三百块一个月的工资绝对全阳城最高,更不要说还有奖金和补贴,想要这份工作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景燕归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又有村民说:
“铁柱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制药最重要的是细心,你没见燕归之前招的都是女人吗?燕归,我做事细心,绝对不会像你二婶那样不知足,没有奖金都没关系,有工资就行!”
“陈美华你就得了吧!就你那粗心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细心!除个草,还能把秧苗和草一起除了!”
景燕归听到他们在那里争论的话只是一笑:“各位叔伯姨婶,承蒙诸位看得起,我那药厂现在还小,不需要太多的人,我这边已经和村长家的林花嫂子说好了……”
覃东强听到这话笑了笑,他刚才回家的时候赵美玲已经跟他说了景燕归要请他的二媳妇去药厂做事。
当时因为景二婶闹腾出了事情打断了话头,她们心里也有些担心景燕归是那种乱扣工资的人,现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么好的工作机会,他也不愿二儿媳妇错过。
他便在一旁说:“行了,燕归要请谁她心里门清,都散了吧!”
他之前还觉得景二婶傻,放着这么好的工作不做,非要在那里瞎闹腾,现在却觉得景二婶还是傻点好,否则哪里能让得出名额来?
他是村长,却也是个普通人,也需要吃喝拉撒,三百块一个月的工资这绝对是比大数目,他家的家境是比普通村民好一些,但是也没有人嫌钱多,更何况是这是正经上班赚来的钱!
有人在旁说酸话:“村长,燕归请林花去上班,是想讨好你吧?”
覃东强扫了那人一眼说:“林花是我儿媳妇,我这个做公公的不好夸她,但是燕归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年来经了这么多的事情想来大伙心里也有个数。”
“她看的不是我这个村长的面子,而是看人,谁做事踏实稳重,谁心术不正耍滑头,她心里有自己的称!”
他这么一说村里人也就回过味来了,景燕归最先请的是刘红英,刘红英之前和景燕归没什么交集,只是去年暑假闹得厉害,车长根说出了景燕归的身世,刘红英同情景燕归帮着撕过刘春花。
而后才是景二叔和景二婶,这两人之前也对景燕归有过照顾。
现在是村长家的二媳妇,这连着三桩事情,大伙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
他们心里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以前就对她好一点,也许那样的话,这活就能落在他们的头上。
景燕归在旁笑了笑说:“刚才的事大伙也听见了,我的药厂会增大规模,等厂子建起来之后会多出很多工作岗位,到时候欢迎大伙前来应聘!”
她这么一说立即就有人欢呼。
景燕归怕他们误会,便又说:“当然,应聘这事总归也得要找合适的人,那些做事不踏实或者是心术不正的人,我是不敢用的。”
她这话大伙一听也没毛病,他们平时请木匠到家里来打个家具,或者请砖瓦匠砌房子,那也得挑手艺好,干活不偷奸耍滑的人。
于是大伙的心思也就活泛开了,清点了一下自家的人,看看谁能被景燕归看上请到厂里去做事。
之前景二婶说景燕归赚了那么多的钱心黑了才不分给他们家,而是拿去开药厂,现在村民们却觉得景燕归开药厂好啊,这就意味着真的能惠及他们全村的人。
还有不少人有心里骂景二婶是个贪得无厌的蠢货!
村民们散了之后,覃东强喊来了林花,让她和景燕归聊聊后续工作的事情。
林花是覃东强的二儿媳,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脸长得清秀,皮肤却有些黑,说话嗓门有些大,却直接爽利。
景燕归和她聊了一会,觉得她是个踏实做事的人,脑子不算活络,却也不笨,制药是有固定流程的,也不需要脑子太过活络的。
景燕归对林花很满意,却还是说:“我二婶的事情嫂子估计也听说了,在我那里认真踏实做事的人,我都不会亏待了他们,但是如果心术不正的话,这种人我可不敢请。”
林花忙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你赚多少钱那是你的本事,只要你准时给你工资就行,至于奖金什么的,那也是看我的工作态度你看着给就行,我要是制坏了药,你扣我的工资我也认的。”
她这话直接又朴实,景燕归听着倒觉得亲切,便又说:“最后一件事,你以后如果不想做了要辞职,也不能像我二婶这样一说不做就要走,怎么也得给我十来天找人顶替的时间。”
林花觉得她这个要求也合理,直接就应了下来,因为林花觉得这么好的工作只有傻子才不做,她才不会轻易辞职。
景燕归把一条也加在合约里,然后就和林花签了合同,让她把家里的事情安置好了就去上班,时间紧她没有时间租房子就暂时先在家里住几天,等到周末放假的时候再去租房子。
林花签完合同后非常开心,她想着景燕归那里正要用人,回去和赵美玲商量了一下,决定第二天就去上班。
景燕归留下了药厂的规章制度,让她了解药厂管理的具体细则。
那些细则对于没有正式上过班的林花而言有一定的约缚,她觉得自己可能会不太习惯,但是只要给点时间适应一下问题就不大。
这事就算是完全定了下来,景燕归也就要准备回城了。
江倚楼好不容易把景燕归盼来,其实是有些舍不得她现在就走的,只是江倚楼也知道她忙,也就没有留她,只让她路上注意安全。
景燕归骑着车走到村道上的时候,景三婶正在路边等她,见她过来忙把她拦了下来。
景燕归对景三婶的印象实在是平平,她被拦下后戒备地问:“三婶,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