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人缘不错,这一出事,本家全涌了过来,对着景家的众人就是一顿揍,顺便把家也给砸了个遍。
刘春花这几个月作得已经没有人跟他们亲近了,邻居打上门来的时候,不要说本家了,就连景二叔和景三叔都当做不知道,由得他们挨打。
景建国想上去护着刘春花和景留洋,也直接被打了个头破血流。
景秋红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就跑了出去,家里四个人也就她没有挨打。
这一架堪称银山上年末最大的一场架,出场的人不少,两家这个年都过得稀里糊涂。
江倚楼在家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仔细听了听后只摇头:“刘春花又在作妖了。”
方青石淡声说:“燕归现在不算是景家人,不要管景家的事。”
江倚楼点头,然后感触万千地说:“当初弦之说要娶燕归的时候,我就担心景家那边,刘春花以前在人前装得人模人样,但是就她那处事风格一看就是个恶心的,就因为这事,我当时还不是太同意弦之和燕归的婚事。”
“好在燕归聪明,早早就跟景家撇清了关系,要不然景家出这事,我们家只怕还得搅和进去。”
她想到这事又觉得庆幸无比,她对景燕归这个未来的媳妇是越想越满意,毕竟以方弦之的性子,就算当初景燕归不从景家脱离出来,方弦之也是要娶景燕归的,这些麻烦事就得找上门。
方青石认同江倚楼的看法,和谁家结亲其实是个技术活,还讲究缘份,过日子嘛,还是简单一点的好,这样天天闹腾,是真的很烦。
方弦之这会恰好拿着景燕归炒好的两个菜回来:“爸,妈,你们要相信我的眼光!”
他把菜放在桌上说:“这是你们的儿媳妇孝顺你们的。”
江倚楼高兴地说:“我最喜欢吃燕归炒的菜了,同样的样,燕归炒出来的就格外的香!”
方青石直接拿实际行动表示他的心思,他拿筷子尝了一口后赞道:“好吃,倚楼,快去热一热,过年嘛,一定要吃个丰盛。”
杨晚秀说让景燕归烧个麻辣兔肉,景燕归在烧的时候却又添了一个方家人都爱吃的酸菜鱼让方弦之带回来,过年一定要吃鱼,年年有余,讨个好彩头。
江倚楼笑瞪了方青石一眼说:“这么大个人了还偷吃,一点都没有校长的庄重。”
方青石笑着说:“这里又没有外人,在自己家里没那么多讲究。”
江倚楼端着菜去热,方弦之帮着烧火,她欣慰地看着自家儿子说:“我家儿子虽然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但是我家媳妇还是不错的,知道过年的时候把儿子赶回来的时候还做上几个菜,我现在也只能夸我儿子眼光不错了。”
方弦之由得自家亲妈涮,一本正经地说:“可不是嘛,你家儿子的眼光那可是一等一的,也不看是谁生的。”
母子俩一本正经的互相吹捧了一回,心情都很好,方青石在旁听得直笑。
江倚楼又问:“我瞧着你和燕归的感情好像进展的不错,儿子,你什么时候把她娶回家?”
说到这事方弦之也忧伤:“燕归要念大学,怎么着也得等她大学毕业。”
江倚楼抱怨了一句:“现在的教育制度太不人性化了,上大学的时候孩子们都二十出头了,可以结婚了,为什么非要规定在校的时候不能结婚?”
方青石接话说:“要是大学的学生都跑去结婚,哪还有心思好好学习?”
“那是他们心志不够坚定。”江倚楼笑着说:“你看看我们家燕归,跟弦之处着对象,学习一点没落下,每天都是在进步。”
方弦之算是听明白了,他家亲妈又在变着法子夸景燕归了。
方青石看了母子两人一眼说:“燕归的心性是相当好的,不过这可能也侧面证明了一件事,她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学习上,没有放在处对象这事上。”
他这话说得中肯,方弦之却觉得被亲爹拿刀子在心口捅:“爸,我觉得这事你可以换个思路去想,她是因为太喜欢我,为了能和我以后有更多的共同话题,所以才努力学习。”
江倚楼瞪了方青石一眼说:“就是,弦之说的对!燕归心里要是没有我们家弦之,能给我们烧这么好吃的菜?”
方青石被母子两人集体鄙视,他立即投降:“是是是,你们说的对!我们家弦之这么好,哪家闺女会不喜欢?”
“这还差不多!”江倚楼笑着说。
方弦之则因为方青石那句话想得多了点,自从他和景燕归确定关系后,的确是他付出的更多一些,她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接受着他的感情。
虽然最近这两个月他能感觉得到她和他亲近了一点,但是她的心还分了很多在她的学业和事业上,对于感情,她表现出来的终究是淡了一点。
吃完年夜饭,依着规矩是要守岁的,方青石给帝都那边打了个电话问了声好,然后江倚楼就拿出扑克牌说要斗地主。
方弦之看了一下时间,时间还早,就陪着江倚楼和方青石打牌。
只是他心里惦记着给景燕归打电话,斗地主也斗得心不在焉,没过一会,他的脸上就被贴了好几张纸条。
江倚楼满脸感叹地说:“以前过年斗地主的时候,弦之的脸上一张纸条都不会被贴,今年居然被贴了这么多张?难道儿子年纪越大,就越笨呢?”
方青石笑着说:“他哪里是越来越笨,分明是分神想媳妇了,我就说吧,这年青人一处对象就会分神,脑子就不好使,你看看你家儿子这副样子!”
方弦之趁机说:“妈,我先去给燕归打个电话,你和爸先玩。”
他把牌一丢就上了楼。
江倚楼一脸鄙视地说:“斗地主两个人怎么打?你赶紧去给燕归打电话,打完了就下来陪我们!”
方弦之应了一声,方青石则给江倚楼泡了一杯她喜欢喝的金骏眉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