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玉面露讽刺,缓缓地说:“说句心里话,你是长得不错,如果你有显赫的家世,又迷住了桥东,你是真的有机会嫁进陆家。”
“可惜,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妞,是个没有半点根基的癞蛤蟆,居然就想着靠迷住桥东,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么你的结局只会是你爬得多快就跌得有多惨!”
“这个世上的男人,不是每个一见到你都会被迷得团团转的,你注定会一无所有,成为最大的笑话!”
景燕归觉得帝都这些所谓家世不错的人都自我感觉太好了,只看她一眼,就以为她费尽心力想要攀上陆桥东。
从本质上来讲,他们也不算全错,她是想着要和陆桥东处理好关系,却不过看中了他手里的订单罢了。
只是她知道这些事情她就算是跟司空玉解释,司空玉也不会相信,她淡淡地说:“我来帝都之前,别人跟我说帝都的人都读了很多的书,素质很好,可以我看到你们之后我就知道我错了。”
“你们因为自己主观臆想出来的一切,仗着手里的权利拼命的欺负不相干的人,我猜你今天找我应该是不仅仅要找我吵架,应该还有其他的打算吧?”
司空玉冷冷一笑说:“你也不算笨,我今天喊你过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以后我们单位不会再向你买药!不但如此,你以后还会被封杀,你的药在帝都不会有人买!”
景燕归在司空玉咄咄逼人的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当司空玉说出来之后,她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她知道单凭司空玉一个人是做不到的,那天送货的时候陆桥东维护她时司空玉的退让就是证明,所以这一次陆沉渊一定有插手。
算起来景燕归和陆沉渊也只打过两次交道,但是就这两次交道陆沉渊就真的让她无比恶心。
他无论是人品,还是做事的方式都让景燕归恶心。
景燕归觉得陆沉渊配不岳晴照,她也终于明白岳晴照为何会与陆沉渊的夫妻关系那么恶劣了,她压下心里的恶心说:“我的药品质那么好,就算是整都没有人买,全国上下总有人买。”
“只是你们这种做事的方式,这样自以为是的处事风格,真的太让人失望,我今天也在这里放句话,以后我的药不会再卖给你们。”
司空玉一脸不屑地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你那破药,我们不买,只怕你一辈子也别想卖出去!”
她这会说得理直气壮,在不久的将来却因为这番话而狠狠打脸。
景燕归笑了笑说:“是嘛,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司空玉原本以为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景燕归要么会愤怒的失控,要么苦苦的哀求求他们把订单下给她。
可是此时景燕归淡定从容的态度却让她非常意外,似乎景燕归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
司空玉看着景燕归那张明妍却又冷静的脸,她心里非常不舒服,忍不住又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的家世和桥东门当户对,他父亲非常看好我们,我很快就会和他结婚!”
景燕归看着司空玉眼里的得意和挑衅,莫名觉得好笑,她从始至终对陆桥东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她是真不知道司空玉这会跟她说这些要证明什么?
她的眉梢微挑着说:“这事陆桥东有同意吗?”
司空玉的脸色微变,却坚定地说:“在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哪个女孩子能配得上他,他答应和我结婚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没能在景燕归的脸上看到失落的神色,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就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最大的赢家。
所以她觉得景燕归这会不会是在故作淡定罢了,内心只怕难受的要命!
景燕归笑了笑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却觉得就算陆沉渊同意让陆桥东娶你,他也不可能娶你,毕竟你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他要是喜欢你的话早就娶你了。”
她看到司空玉的脸上变得有些难看,她就又补了一句:“毕竟,陆沉渊就算是再喜欢你,你要嫁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陆桥东。”
她说完懒得再跟司空玉废话,转身就走。
司空玉却怒了:“景燕归,你给我站住!”
景燕归又转身走了回来,看着她说:“对了,就算你们后续不再给我下订单,那么这一批订单已经入库,你也验收合格,合同上写的是货到付款,那么劳烦一下你通知一下财务部,帮我结算一下货款。”
司空玉憋在嗓子眼要骂她的话这会对上她那张从容淡定的脸,一时间竟骂不出来!
司空玉深吸一口气说:“钱钱钱,只知道钱,你们这些乡下人真俗气!”
“说得好像你不需要钱一样。”景燕归看着她说:“你要是觉得钱俗气,你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呗,我不嫌!”
司空玉:“……”
景燕归摧她:“快点啦,我下午还有事,可没空陪你在这里磨蹭。”
司空玉觉得她要被活生生气死了,她今天找景燕归过来是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的,却没料到景燕归完全没按她的节奏来,最后还找她结算货款!这叫什么事!
她冷着脸扔给景燕归一张单子说:“自己拿单子去财务室领钱!”
景燕归看着那张单子飘到她的面前然后掉在地上,她看了司空玉一眼,司空玉冷冷地说:“你的反应也太慢了点,自己捡吧!”
“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土妞眼里浅薄的只剩下钱了,今天跟你说这么多真是白费力气,反正你也听不懂人话。”
景燕归本来觉得她和司空玉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误会,这事过了也就过了,但是今天司空玉这样一而在,再而三的羞辱她她就不会再忍下去。
她默不作声把单子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她就走到桌边拿起刚才她没有喝完的水照着司空玉的脸泼了下去:“听不懂人话的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