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留洋又用命令的口气对景燕归说:“还有你这个赔钱货,我爸妈把你养大,你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爸妈的,我现在命令你,把你在城里刚买的房子给我们全家住,再把你手边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我花!”
“这样的话,我心情好了,你以后嫁人被婆家欺负了,我就心善一回为你出头!”
景秋红听到他这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景留洋这个蠢货!真是被她妈给宠过头了!
他的这番话听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不过十二岁,这些事情肯定是弄不明白的,所以只可能是刘春花教的。
刘春花却觉得再正常不过,看着景燕归说:“燕归,妈一直是最疼你的……”
“你算了吧!”景燕归冷笑:“你是想让我为你们全家做牛做马,然后还不给吃喝,以前你天天让我干活,一刻都不能停歇,现在看到我赚到钱孝顺爷奶,你就又想来喝我的血。”
“刘春花,你真以为全天下就你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吗?你这种说词,哄三岁小孩都哄不到,更不要说来哄我了。”
“今天我也不妨跟你交个底,我赚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和你那一大家子的吸血鬼花,我是在城里买了房,但是我那房间的门你们都休想进去!我会好好孝顺爷奶,让他们晚年过得幸福安康。”
“还有,我之所以会在城里买房,就是嫌你太恶心,多看你一眼都污我眼睛!我要嫁的人对我好,我未来的公婆也都很好,我不需要景留洋那个人渣为我出头!”
刘春花又要闹,却听见一记温和的女声响起:“燕归,你放心好了,你和弦之结婚之后,我这个做婆婆的一定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疼爱,不侍让你受一点委屈。”
“往后要是还有不长眼的人想要欺负你,你过来跟我说,我帮你怼死她!”
江倚楼说完这话之后走到景燕归的面前说,斜斜地瞟了刘春花一眼说:“我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嘴里的话说得各种好听,做的却是恶心至极的事!”
“不过四十来岁的人,自己有手有脚,却指着公婆来养,也不知道多大的脸!”
“看着养女有能赚钱有出息了,就想着霸占养女的一切,未能如愿时,居然丧心病狂地说是自家婆婆挑唆的,自己不做人事,却尽怪到别人身上,真的是恶心的要死!”
“宠儿子宠得没边,养了一个蠢材加废物,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多厉害,蠢到这种地步,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燕归,这种人你不用理,和她多说一句话都让人恶心,一会我给你煮碗猪肺汤过来,好好给你洗洗心,别被这些恶心的人坏了心情!”
她平时一向知书达理,见谁都带着三分笑,和谁说话都轻言细语,从来就没有在村里和谁说过重话,这会这番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景燕归也没有想到她未来的婆婆如此给力,她微笑着说:“谢谢江阿姨。”
江倚楼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不用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江倚楼说完又对覃东强和景氏的族长族老们说:“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也听到了,我原本真的不想说什么,只是今天实在是看不过眼,像刘春花这样的人,留在村子里真的是祸害,这样每隔几天来一回,真的让人受不了。”
她在村里人缘极好,她一站出来立即就有村民指着刘春花说:“把这个祸害精赶出我们村!”
族长扭头对景建国说:“虽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是你的这媳妇实在是不像样,打了你的娘,教坏了你的娃,搅得全村上下不得安宁,我们银山村是容不下她了,你和她离婚吧!”
景建国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刘春花离婚,顿时就急了:“春花是我孩子他妈,我是绝对不会和她离婚的!这是我家的私事,你们没有权利过问!”
族长气得不轻:“既然如此,那就族规处置!”
这个年代的家族虽然还沿用之前的那一套处置方案,但是却远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威力,所谓族规,放以前刘春花这样的行为是要浸猪笼的,现在也就抽个三十鞭子。
景建国还是不同意:“不能打春花,要打就打我!”
族长终于明白刘春花为什么能这么横了,原来根本景建国这里。
族长怒道:“你这个不孝子孙,我要将你逐出族谱!”
以前的人聚族而居,逐出族等于失了根,是最重惩罚,只是现在这种大家族的观念已经很薄弱了,大家也都没有那么在乎了。
景建国还没有说话,刘春花已经在旁得意地说:“谁稀罕呆在你们族里,天天一堆的破规矩,管东管西的你们烦不烦!逐出族谱就逐出族谱,以后我们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她说完又开始骂族长:“你个老不死的,怎么那么坏,逼着我家建国和我离婚,你图什么?我是吃你的还是喝你的?”
族长气得脸都白了:“行啊,那现在就将你们逐出族谱,在你们被逐之前,按族里的规矩来,先各抽三十鞭!”
他的话一说完,族里几个精壮的后生就拿起绳子把景建国和刘春花绑了起来,刘春花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有人拿了一块破尿布直接塞进她嘴里。
景留洋要过来帮忙,直接被族里的后生一巴掌扇飞,这小混帐东西刚才做的事他们可都看到的,才不会对他客气。
刘春花看到儿子挨打想要过来帮忙,只是她自己被人绑得死死的,再被人按在地上,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嘴里在骂,却又因为被破尿布堵着嘴,根本就骂不出声音来。
刘春花和景建国今天算是犯了众怒,族里抽鞭子的人也一点都不客气,一鞭子下去就见了血。
景建国最初还能硬撑着,抽到十来鞭好,他就在那里满地打滚,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