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上车的时候,发现方弦之也跟了过来。
苏柏青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样也太过紧张了吧!我现在把燕归当成是自家的妹妹,不会对他怎么样!”
方弦之的面色平静且冷淡:“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就你这副蠢样子,根本就保护不了燕归。”
苏柏青:“……”
他觉得他的能力受到了巨大的质疑。
方弦之却又补了一句:“一个连自己药厂都控制不了的人,本身的能力就很差,这样的人,我可不放心让燕归跟着。”
对于这些事情,方弦之也有属于他的猜测。
对方明目张胆地给药厂用了劣质的药材,那就表示对方无所畏惧,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这样过去,一个不好还会有危险。
如果只是苏柏青一人的话,他才懒得管,但是景燕归要跟过去,他就不能大意,只有自己跟过去,才能真正放心。
苏柏青被方弦之怼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
方弦之要恶心他,他也只能认。
而之前有些不太好说的话,此时也只能在车上先把这事给说清楚,否则一会只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他轻咳了一声说:“庆安堂那边其余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管着,只是阳城这边的庆安堂,因为我爷爷极度不待见他,所以他从来没有来过,所以你们从来没有见过他。”
景燕归觉得能让他用这样的语气提起一个人,本身就有些不太正常,便问他:“那个管事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苏柏青的脸色不太好看,表情也有些微妙:“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句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就连方弦之之前对这事有所猜测,听到这个答案也有些意外。
苏柏青看到他们的表情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猜不出来,但是这件事情却是真的。”
景燕归突然就想起之前帮着苏老爷子处理苏家的那些事情时,当时有说到苏父死后,苏母跳塘自杀时,苏柏青曾极为肯定地说他的母亲绝对不会自杀。
她之前以为是苏柏青说他的母亲极为坚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现在看来,只怕是苏母和苏父的感情早就破裂,她不可能对苏父殉情。
只是这些事情,终究是长辈的中,苏柏青也不好过多的发表意见。
苏柏青又接着说:“当年我的几个叔爷被我太爷爷断定没有学医的本领之后,他们心里就一直不太舒服,一直在想办法算计我们家。”
“我母亲和我父亲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怀孕,他们就找各种理由为难我母亲,说家传的医术不能无后,否则就是不孝。”
“只是当时的政策上不允许一夫多妻,他们就背地里找了个女人送到了我父亲的床上。”
景燕归:“……”
她有点想要骂人,这都是小说里的套路,居然会发生在苏柏青的父母身上。
而之前的苏家也算是大家族了,这样的大家族里多少都会有些阴私的事。
而这样的阴私之事,真的很恶心!
苏柏青的眼里有了几分冷意:“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好,有了那次的事情之后,我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就差了很多。”
“而他们的运气也不错,他们找来勾引我父亲的那个女人那一次就怀上了。”
“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我母亲当时也怀上了我,我只比我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早出生一个月。”
“我爷爷知道这件事情后就很生气,当时就要跟我的那些叔公们断绝关系,燕归也见过他们的,知道他们有多不要脸,当时就没能断掉。”
景燕归知道苏老爷子虽然脾气看着很大,其实心肠极软,那几位又是极不要脸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她便问:“那后来了?”
苏柏青回答:“我爷爷不认那个孩子,那女人就天天去找我妈,有一次把我妈逼急了,就打了她一顿。”
“我爸是个心肠软的,虽然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却又觉得小孩子没有错,所以他后面一直有接济那对母子,为此,和我母亲,感情近乎决裂。”
景燕归冷笑一声:“这叫心肠软,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伯父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她说到这里又问:“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又怎么参与了庆安堂的管理?不要告诉我,是你想要立个兄友弟恭的典范,所以就认了他,为了帮衬他,就让他进了庆安堂?”
苏柏青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就算是再糊涂,也不可能糊涂到那一步!庆安堂其实是祖产。”
“我爸在我们全家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把庆安堂一半的股份都送给了他,所以从真正意义上来讲,他拥有一半的庆安堂。”
景燕归:“……”
她觉得自己真的被恶心到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苏柏青的父亲还做出了这亲的混帐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父亲把庆安堂送了一半给他的另一个儿子,你天天辛苦赚的钱,要分一半给他。”
苏柏青点头:“是的。”
景燕归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了,她到此时也大概明白,这次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根本原因了。
她看着苏柏青说:“你瞒得可真好!”
苏柏青摊手:“我也不是存心要瞒着你,而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就没有在你的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但是我也真的没有想到,我不要庆安堂的时候,他居然做出了这么恶心的事情来,所以这一次我是一定要把这事给解决了。”
景燕归问他:“你想怎么解决?”
苏柏青回答:“把他从庆安堂里赶出去。”
景燕归失笑:“怎么赶?你父亲把庆安堂留了一半的股份给他,他有那些股份在,根本就不需要听你的话。”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些年来他参与了庆安堂的管理,只怕庆安堂在里有不少他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