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成砚点头:“不过景晓月很作,她现在又怀着身孕,肯定会各种为难我妈,我怕她会受委屈。”
景燕归想起花向晚那双冷表沉着的眼睛,眼里的笑意浓了些:“你不用太过担心,就景晓月的道行,还不能给舅妈委屈受,现在只看舅妈要怎么去收拾景晓月。”
岳成砚还是不太放心。
虽然前几年他们母子关系显得很是平淡,但是现在岳成砚知道花向晚这些年来受了多少委屈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隐忍,他就又觉得花向晚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且现在何世昌明显会向着景晓月,他也担心花向晚会被人欺负。
他便说:“我先回去看看。”
景燕归其实也担心花向晚:“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就当是我加帝都前去见景晓月。”
岳成砚虽然知道何世昌一向不愿意带人回家,但是现在他把景晓月带回了家,他现在把景燕归带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点了一下头,让景燕归坐上他的车,快速开车回了何宅。
何宅的占地面积不如阿泰家大,但是在港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已经算很大了。
景燕归到的时候,花向晚正在屋子里哭。
家里庭生正在给景晓月做全身检查,以确保胎儿的安全。
何世昌也回来了,此时正陪在景晓月的身边。
景晓月抹着泪说:“何生,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姐姐她不喜欢我,想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她这段时间也恶补了一下何宅里众人的关系,知道花向晚在嫁给何世昌之后,因为年纪太大了,并没有再生下孩子来。
花向晚只有岳成砚这么一个孩子,他们母子两人说是何宅里的人,但是其实根本就算不上是何家的人。
正因为如此,景晓月才觉得她要把花向晚取而代之并没有太难,只不过是用一些心思和手段而已。
何世昌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也知道景晓月是什么性子,她是不太可能安份呆在何宅的。
花向晚是什么样的性子,何世昌也知道,那就是一个安份的不能再安份的人,对事因为二嫁的缘故,对他可以说是处处体贴,事事以他为先。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将景晓月带回何宅,以此来敲打花向晚。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景晓月才到何宅不过一天的时间,居留就和花向晚打了起来。
他此时冷声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查清楚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也要弄明白,你虽然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但是向晚她才是我的正房太太。”
景晓月听他这么一说就开始哭:“我当然知道你更看重她一点,但是我今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来为难我!”
“我知道自己是做小的,要对她恭敬一点,但是何生,我现在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骨肉啊!”
“她这样为难我,是不想让我生下孩子!何生,你还是让我搬出去住吧,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何世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真的想要搬出去?”
景晓月没有料到他居然是这样的态度,不由得愣了一下,她当然不想搬出去!
她这样说不过是想以退为进!
何世昌又说了一句:“你这次要是搬出去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
景晓月原本以为她怀孕了,就能在何宅里横着走,没料到这件事情并没有按她预期的走向来走,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她轻拉着何世昌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何生,我只是想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我也知道,你和姐姐做了多年的夫妻,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我能比的,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横插在你们中间。”
“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想和你在一起,现在我又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也是要做妈的人了,怎么样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她这话说得可能说是相当的委屈,也满足了何世昌男人的虚荣心。
他深吸一口气说:“你既然想留在这里,以后就不要拿搬走这样的话来威胁我。”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说:“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景晓月到此时,对何世昌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冷情冷性。
何世昌又说:“我有很多的孩子,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但是我只有一个太太,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脸上可不好看。”
何世昌因为岳成砚的事情,对花向晚有很大的意见,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传出花向晚被他的小妾欺负的事,那么他多年经营下来善待友人遗孤的名声,怕是会毁个干净。
且他当年是怎么对岳成砚父亲的,他心里还是有数的,那件事情只怕也会被人扒出来说。
现在的何氏已经有一堆的问题,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景晓月听到他这句话后背直冒冷汗,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她要是不乖乖地呆在何宅,他也就不会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轻声说:“何生,我会很乖的。”
何世昌看着她说:“你知道分寸就好!”
他说完问家庭医生:“她怎么样?”
家庭医生回答:“她没有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就好。”
他是何家的家庭医生,对于何家的这些事情也算是有所了解,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何世昌轻点了一下头,看着景晓月说:“医生已经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你也可以放心了。”
景晓月点了一下头,何世昌又说:“你既然没事了,就跟我下楼,去给太太赔个不是。”
景晓月的手指甲差点没掐进肉里,她闹了这么一场,何世昌居然还让她去给花向晚赔不是,这事实在是太过了!
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她有意挑起来的!
她到此时,终于明白,花向晚在何世昌心里的地位比她预期的要高得多,且花向晚也不像是外面传闻的那么和气,而是一个心机非常深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