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把季月的手放回棉被里,彩蝶直接坐到了地上,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季月。
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这个阴险的女人就敢对姑娘下手,现在到了外面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更加恶毒的事情,她得一直把姑娘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千万不能再被算计了。
路途远而颠簸,尽管郁政已经事先派人重重改装过马车了,可是季月还是睡的不安稳。
在季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彩蝶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姑娘,是头又不舒服了吗?”她记得,这次从太子府出来之后,姑娘好像一次都没有吃过药了。
“嗯,有点。”季月坐了起来,有些难受的按了按太阳穴。
义父之前和她说过了,那药只是缓解一下头痛的病症而已,却不能从根本解除,而且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你有头疾?”看到季月皱着眉头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连若裳微怔的一下,她还没想到她竟然是有病在身的。
“老毛病了,忍一忍就好。”季月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反正她带的药足够用的了,再不济也会提前向义父寄信去要,万万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把自己搞得狼狈万分。
“我知道一个方子能够治疗头疾,不知道你是信还是不信?”想了想,连若裳还是把那个方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方子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比较难找罢了,而且季月既然愿意让她坐马车,那么自己就算是欠了她一个人情,那么就用那个方子偿还人情吧。
“不必了,太医为我拿了药。”对于连若裳的“不怀好意”,季月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毕竟她和自己本来就是无亲无故的,而且之前还是一直针锋相对,凭什么她会突然这么好心?
看到季月摆明了不相信自己的模样,连若裳也是无可奈何,既然她对自己有戒心,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
吃了药之后,季月一时到时没了睡意,只是这马车里坐的除了彩蝶便是连若裳,她也没有个好说话的对象。
掀开帘子的一角,季月将头探了过去想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郁政,季月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月儿是在找我吗?”看到季月马车上的车帘掀开了一道缝,郁容通过那半张脸认出了季月,于是催动了身下的马儿来到马车旁。
连若裳听到外面郁容玩世不恭的语调,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哪里有点怪。
看到郁容不知廉耻的凑了过来,季月眯着眼睛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就把车帘拉上了。
不过回头看见连若裳红着脸颊一副魂不思蜀的模样,季月重新又把车帘拉了开,拉到足以能让郁容看到坐在里测的连若裳。
“大嫂你也在啊。”郁容轻巧的唤着连若裳,刚才她进来的时候他是看着的,但是却故意假装自己没有看到。
“嗯。”听到郁容和自己打招呼,连若裳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多说些什么。
“云城距离此地甚远,一路危机四伏,月儿还要多多照料好自己。”看着季月苍白的面容,郁容状似无意的开口。
若是真的乱了起来,到时候可没人有闲工夫在照看这些个弱女子,一切还得靠她们自己。
“三殿下且放心,月儿到是有这个自信,没人能伤到我。”季月攥紧了手心里的毒药包,虽然已经许久未曾向被人施展下毒的功夫了,只是那手艺却不会忘,
至于郁政这边,那毒药膳就暂且放一放吧,这里也没那么多的食材可以让她祸害的。
“你一个弱女子……”郁容还想再说些话,但是注意到郁政的视线已经若有似无的朝自己这边飘过来了,立即住了口,把自己腰间的匕首解了下来然后从窗户那里递给了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