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午是随时都可以的。”总舵主嬉笑着回答。
高太傅想了想说:“我不想他来我府上见面,这样吧,本官可以亲自去你天下镖局一趟,跟他见个面。”
“高太傅这样,实在是太客气了。”
高太傅见总舵主也是个不知情的,便说:“本官只是想过去听一听,他有什么话要跟本官说。”
总舵主回去之后,就把林大郎叫了过来,羡慕地说:“你运气可真好,高太傅竟然有时间,他说他要亲自过来见你。你不知道,高太傅可从来没有来过天下第一镖局啊,就是托镖,他也不是亲自过来的,也是派了他的下人过来,如今只是因为你说你要见他,他竟然亲自过来,你真的是什么福气呀?”
林大郎可不觉得这是好福气。
高太傅会自己过来,绝对是因为他心虚吧。
“这也都会总舵主帮我说话呀。”该说的场面上的话,林大郎也没有吝啬不说。
“我还真没有问你怎么说话,高太傅只是问了你妹妹的一些事,然后就说要见你了。”总舵主说。
老太傅果然是心虚,看来他已经知道林半夏和林大郎之间的关系了。
“那么敢问高太傅说什么时候要过来?”林大郎问道。
“就在今天吧。你今天哪也不要去了,就等着他吧。”
于是林大郎就坐在客厅里喝茶。
大约喝了三壶茶,高太傅过来了。
林大郎正了正衣襟,对高太傅行礼。
“你就是林端午?”高太傅揽衣坐下,仔细端详着林大郎的脸。
林大郎点点头:“正是草民。”
“真是奇怪,你竟然是林半夏的兄长,你长得却跟他毫无相似之处。”高太傅接过茶盏,小口的喝着。
“男女之间本来差异就大,兄妹之间长得不像的也是蛮多的。”林大郎恭敬回答。
高太傅把茶喝完,说:“你抬起头来。”
林大郎于是抬起头,面容毫无惧色。
“你说你有话要跟本官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林大郎说:“草民想让大家都退下,草民希望单独跟高太傅说几句。”
高太傅身边的侍卫说:“你什么意思?我们是保护高太傅的。”
林大郎说:“高太傅,草民要和您说的话,不方便让别人听到。”
高太傅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说吧。你们都退下。”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林大郎跟高太傅两个人。
林大郎很佩服高太傅,竟然敢跟他单独说话,不用说别的,如果林大郎要趁机杀了高太傅,高太傅也不是林大大郎的对手。
高太傅眼睛里流露出的是镇定,看来他料定林大郎不敢在天下第一镖局里对他动手。
“想必高太傅已经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了。”林大郎的声音忽然阴沉下来,好像生锈了的铁。
高太傅摸了摸胡须说:“你的胆子很大,竟敢这样和本宫说话。”
“高太傅的胆子更大,竟敢让县太爷雇凶去杀害一个民女。”林大郎那是针锋相对,言语上丝毫不愿输给高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