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火一把把安凝雪揽在了怀里,安凝雪却挣扎了几下,从晏火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急急的说道:“皇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又怎么样?你是朕的人!”晏火说着打横抱起安凝雪向着屋子里面走去,安凝雪也不由的将手环在晏火的脖子上,仿佛刚刚那个怀疑自己的人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看着两人的背影,齐贵妃气得哼哼的,陈贵人连忙过来说道:“娘娘,看来还真的是咱们误会安贵人了!”齐贵妃一巴掌打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宫女脸上,恶狠狠的骂道:“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搞清楚就过来乱说,如果再有下次,小心割了你的舌头!”那个宫女吓的畏畏缩缩的。
毕艺将自己刚刚想伸出去的胳膊又握成拳头,在袖子里狠狠的攥着,看着一脸跋扈的齐贵妃冷冷的笑着说道:“贵妃嫂嫂,我这儿有句话您还听着,皇兄虽然历来爱好美女,但是,如果是刺儿过多的玫瑰,皇兄还是避之不及的!我话尽于此,嫂嫂好自为之!”
毕艺的话说的不客气,齐贵妃却一时又想不起什么别的话来反驳,绷着一张脸快步走开了。毕艺看着安宁苑紧闭上的乌黑色的门以及那探出围墙的开的雪白的梨花,心顿时像那些零零散散飘落在空气里的花瓣,一颗心也被划得七零八落,手里的话不觉的掉在了地上,还是旁边的一个小小的宫女轻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些错的时间遇到的对的人,终究还是不属于自己的,只能如头顶的梨花一样,但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样,有些人终究不能像梨花一样,从枝头飘落零散成泥。
“皇上,你走吧!”晏火抱着安凝雪快要走到床边上的时候,安凝雪突然挣扎着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难道是以为朕刚刚发难与你?”晏火的口气一下子变得冰冷,刚才在安宁苑外还没有的冰冷仿佛就像是突如其来的寒流一样,能将人瞬间冻住。
安凝雪却不惧怕的淡笑出声,“皇上,您如果真的是责怪臣妾,臣妾倒还真是无话可说,可是,您不但责怪臣妾,在您的心里,恐怕臣妾和逸王爷一样都是不值得您信任的吧,所以皇上您才会唱出了那么一场戏,现在,这出戏臣妾也陪着您唱完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散场了!”安凝雪话说的决绝,晏火竟然一时间没有说出话。
“怎么,皇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您还是走吧,就算您有心,臣妾今天也是没有心情伺候您的!”安凝雪看着两眼泛红的晏火,知道他很生气,但仍然倔强着说。
“安凝雪,既然您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应该知道这天下,这皇宫,这所有的一切,只要是朕想得到的,还真没有得不到了的!”晏火的语气里带着冰冻死人的冰渣,仿佛安凝雪一开口就能将她冻住似的。
“所以臣妾还知道皇上您是从来不会强人所难的!臣妾……”安凝雪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唇已经被晏火含住撕咬了起来,晏火的吻里带着惩罚,带着警告,不容得安凝雪有片刻机会的挣扎。
安凝雪突然觉得肩膀上一凉,晏火已经将安凝雪肩膀上的一片衣服撕掉了,安凝雪一动不动,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晏火,而晏火也停住了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手。
“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朕对你的宠溺还不够吗?难道你真的要一次次的挑战朕的耐心不成,你要知道,除了你,朕还有一堆的女人,哪个不是朕要怎样便怎样!”晏火看着安凝雪腮边渐渐滑到嘴角边的泪水,恼怒的问道,是,前朝的尔虞我诈没有让他恼怒,后宫的勾心斗角也没有让他恼怒,因为他是王者,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弱小的不堪他使劲儿一捏的女人,他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那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对,您是皇上,九五至尊的皇上,我安凝雪不过就是一个罪臣之女,我,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您的一念之间,对您来说,我的父亲不过和我一样,就是您制衡前朝后宫的砝码罢了是也不是?”安凝雪拼命的忍着不让嘴角的泪水再往下滑落一分,而她的那份倔强更是激怒了晏火。
晏火用手狠狠的钳住安凝雪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这儿是宫闱之内,你说的前朝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朕现在关心的是后宫的事情,你先管好你自己,如果你能伺候的朕舒服,朕不妨放了你的父亲!”
“晏火,你混蛋!”安凝雪被晏火的话气恼,大声的骂道,门口传来“哐啷”一声,想必是要供奉茶水什么的宫女不小心听到安凝雪的这句话给吓到了,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晏火听到声音,嘴角上挑的冷笑着说道:“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混蛋!”晏火说着,不管安凝雪含着哭声的挣扎,只顾进行自己的动作,有些东西,是天给他的,天与之必取之,谁也跑不掉,他晏火不容许任何人从他的身边和心里逃掉,即使那些逆天而行的也不能。
安凝雪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晏火已经走了,仿佛他走的时候还不还意思的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安凝雪看着地上散落的布片,心里一阵哽咽,嘴上也扯出了一丝冷笑,晏火从来都是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前世今生都是,可是安凝雪恐怕是真的从来没有走到过他的心里去吧,他念念不忘的,能温柔以待的不就是那个自己做梦都想再杀死一遍的人吗?只可惜,得不到的,尤其是那些永生之年再也得不到的就永远是最好的,活着的人,永远不会被一些人珍惜,如果,当年死的人是自己,那么现在活在晏火心里的是不是就能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