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太子眉头一紧,怎么将云轻言给召上来了?
“瘟疫控制不住了,林之同身死,云南等地哀声四起,恐有动乱的危险。”正德帝焦急的说道。
“皇上,蛊王到了。”
“快宣!”
云轻言走进大殿,敢情好都在这等着呢!“参见皇上,敢问皇上将我这一关一放的是想做什么?”
“咳,这件事情之后再说,”正德帝低咳一声,看着云轻言道:“蛊王你给朕一句实话,云南的瘟疫你有么有法子制住?”
“云南的瘟疫?云南爆发瘟疫了?”云轻言疑惑的看着凌子邡,怎么没听你说过?
“昨个上来的急报,云南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现在已经是十室九空了。”凌子邡沉声说道。
云轻言眉头一皱,忽然闪过一丝精光,目光严厉的看向正德帝,“所以呢?你们以为这瘟疫是我做出来的?哈哈哈哈,我云轻言何德何能居然让你们这么高看!”
原来如此,她就说怎么无缘无故的将她压到牢里,难怪那侍卫说什么蛇蝎心肠,原来是这样的。
云轻言冷着脸道:“怎么,眼下将我压上来是想定我的罪吗?”手里的蛊虫蠢蠢欲动,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此时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还手就不是她云轻言了。
“蛊王误会了,之前也是朕失察了,轻信了一个妇人的话,还请蛊王不要介意。”正德帝连忙道歉,此时云南的情况不容乐观,只要云轻言能够控制住瘟疫的蔓延,这区区道歉正德帝还是能拉下这脸面的。
“哈哈哈,让我不要介意?那皇上你去那天牢里蹲一天试试?”道歉?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正德帝的脸色一僵,顿时铁青。
“大胆,云轻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瞪着云轻言,厉声道。
“笑话,我自问来到凌云这段日子,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什么人,偏偏你们一个个的皆看我不顺眼,怎么,此时有事需要我的时候就知道找我了?万一我也没法子怎么办?又将我打入大牢?”云轻言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来求我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
“行了!蛊王你就直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出手!”正德帝直言道,眼中满是焦急。
云轻言一愣,正德帝眼中的焦急是骗不了人的,他是真的为了云南之事焦急万分。
云轻言微叹一声,“云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也罢,大不了管了这一次之后她就会苗疆便是,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的,任她逍遥。
正德帝闻言,眼中一喜,连声道:“都在这里了,你快看看。”说罢竟亲自走下来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云轻言手上。
云轻言一路看下去,眉头越来越紧,这瘟疫蔓延的程度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云轻言低头沉思,正德帝紧紧的看着云轻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打断了云轻言的思路。
瘟疫,在现代又称为恶性传染病,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恶性疾病,哪怕在科技高速发展的现代都没有完全根治的方法,每年因为瘟疫而死的人数达到百万,更别说在缺医少药的古代了,这简直不亚于灭顶之灾,也不外乎正德帝这样焦急了。
云轻言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这瘟疫她倒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在古代格外的困难,先不说消毒的环境,最重要的是没有药!云轻言就算有一身救人的本事,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蛊王可是想到法子了?”见云轻言迟迟不开口,正德帝焦急的问道。
“法子倒不是没有,只是……”云轻言犹豫不已,作为现代的云轻言自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然而作为苗疆圣女的云轻言却有一个法子,只是……太过霸道和血腥了一些。
“只是什么?”正德帝连忙追问道。
“这是我苗疆的秘法,十分的霸道血腥,需要一个人作为引子。”云轻言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凌子邡问道。
云轻言看着凌子邡,咬咬牙,道:“意思就是要想制出那味药,必须要有人用身体做养料养蛊。”
“什么!”太子吃惊的看着云轻言,“你莫不是疯了!父皇,我看着蛊王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子,她这简直是一派胡言!”用人的身体养蛊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正德帝沉默不语,直直的看着云轻言,眼中带着威严的审视。
云轻言知道这个法子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不相信也是在她意料之中,见正德帝看过来,云轻言坦荡对视,毫无惧怕。
“父皇,儿臣愿意一试。”凌子邡的清冷的声音响起。
云轻言惊讶的看着凌子邡,凌子邡正看过来,他的目光里满是对她的信任,嘴唇微动,道:“我相信你。”
云轻言微微一愣,继而嘴角溢出一丝微笑,心道:既然你这般信任我,那么我定要护你平安!
“老二你可想好了?”正德帝正视这个这个儿子,他实在想不到凌子邡竟然愿意以身养蛊。
“儿臣想好了,儿臣身为皇子王爷,自出身以来所食所穿皆来自百姓,此时我凌云百姓正受着无边的苦难,倘若要我依旧躲在他们的身后,眼睁睁的看他们去送死,儿臣做不到!虽说蛊王的法子血腥了一些,但是儿臣愿意为了我凌云的百姓一试,只要有希望,儿子便不想放弃。”
凌子邡的目光里满是坚定,正德帝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凌云的二王爷!老二,你好啊!”说罢,眼中竟带上点点泪光,“待云南瘟疫平定那日,朕定亲自率领百官迎你回朝!”
翌日,正德帝封二王爷凌子邡为云南特使,与蛊王一同前外云南控制瘟疫。
“好了,带些衣物便行了,你这样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去出游的呢。”云轻言好笑的看着芍药来来去去的给她整理东西。
“这些可都是必须的,我听闻云南那个地方阴冷潮湿,这些御寒的衣物是一定要带的,还有各种药材也要带上。”说着芍药的眼眶微微发红,“小姐,带上我吧,我保证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云轻言这次是去云南治理瘟疫的,她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便打算将芍药留在京城。
“唉,快别哭了,我这次不是去玩的,下次要是出去玩一定带上你行了吧。”云轻言无奈的说道,“你再整理整理吧,东西别待太多,到时候可就不好拿了。”说罢转身往隔壁二王爷府去了,她是真心不想面对女子的眼泪。
芍药擦了擦脸颊,知道此事已经定下了,遂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认真的给云轻言整理起行李来,这些东西还得再精简一些才好。
“哟,你不会就打算带这一个小包袱吧?”云轻言狡黠的看着凌子邡眼前的小包袱,“啧啧,可真够简单的。”用手拎了拎,得了就她一个药盒子重。
“怎么?你带了很多吗?”凌子邡眉头一挑,看着云轻言。
“别说了,芍药整理出了整整三大箱!搞的我要搬家了一样。”云轻言嘟着嘴抱怨道。
“这次是先去苗疆然后再去云南吗?来得及吗?”凌子邡拿起茶壶,替云轻言倒了一杯茶。
“来不及也得去一趟,”云轻言喝了口茶,接着道:“那药需要的好些东西我身边都没有,必须要去一趟苗疆,而且,你种蛊的蛊虫我也不放心,还是去苗疆安全一些。”
凌子邡微微皱眉,云南已经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虽说苗疆离云南不远但是他们现在就是要跟时间比速度。
“得了,你放心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云轻言翻了一个白眼,她自然知道凌子邡在想些什么。
“你别以为种蛊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里头复杂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个不小心你的小命就没了,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可不能马虎。”云轻言见凌子邡点了点头,知道他是听进去了,才笑着说道:“不是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做点手脚?”
凌子邡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道:“怕什么,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而且这次殷先生会跟我们一起去,我要是出了事,他会放过你?”
“啧啧,古人常说最毒妇人心,我看啊倒不见得,应该是最毒妇男心才是。”云轻言感叹一声,目光幽幽的看着凌子邡,活像他真的有多恶毒一样。
凌子邡闻言,一口水卡在喉咙里,连忙捂嘴咳了几声,指着云轻言,“罢了罢了,这以后啊还是得少跟你在一起喝茶,这一来二去的,早晚得被你呛死。”
说罢,无奈的看着云轻言,最毒妇男心?这是什么话?也只有她才说的出来。
第二日,天微微亮。
“殷先生,多日不见,可还好?”云轻言一身劲装,含笑看着殷棣。
“有劳蛊王记惦了,自然还好。”殷棣温和的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