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一脸懵逼,烨哥儿也很是焦急,“心柑,在你咫尺之外还有个我爸爸呢?他才陪你检查完,你就把他踹了吗?”
你双鱼座渣,但不可以渣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哦。
心柑托着小下巴想了想,“哥哥,我觉得人应该要往前看才行。白叔叔已经是过去式了,还是不要挣扎了吧。”
苏清月听得呛咳起来。
她庆幸白承允换衣服去了。
不然孩子当着他们的面讨论他们的感情,她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两个孩子难得的意见出现了分歧,决定暂时休战先专注于吃饭。
苏清月想起外面还有个江扬帆,虽然挺头疼这个人,但人家在外面喊自己,自己闭门不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她放下勺子,出了病房。
江扬帆看到苏清月的身影,激动地跳了起来。
“老婆,我在这里!快让他们放我进去。”
苏清月庆幸自己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她得摔地上。
她恼怒地瞪过去,“江扬帆,谁让你乱叫的?”
被凶了的江扬帆不仅不恼,还更兴奋地上蹿下跳。
花孔雀秒变皮猴子,“哇,老婆,你叫我的名字了?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你接受我了对不对?”
苏清月:“……”每天这样鸡同鸭讲真的好累。
乔中天从门扇外显出身形,“清月。”
“乔大哥?”苏清月没想到还有个乔中天,连忙撇开江扬帆迎上去,“你怎么也来了?”
“给你打电话关机,就到处打听了下,才知道心柑住院了。她没事吧?”乔中天对自己的行为毫无隐瞒。
这样的不欺不诈,反而让苏清月更有好感。
“刚做完全身检查,还在等结果。乔大哥快进来吧。”她边说边招呼着乔中天进门。
保镖见苏清月都过来了,也就不再阻拦。
江扬帆趁机跟在了苏清月后面。
可越看越不对味。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乔中天,不仅拎着一盒清香楼私厨的限量版点心,还捧着一束玫瑰?
住院的是心柑,给一个小孩子玫瑰花?
这是活脱脱的狼子野心啊!
可恨他刚才竟然还把他当队友,这不是老太婆上鸡窝,笨(奔)蛋么?
江扬帆啊江扬帆,你可长点心吧!
江扬帆暗搓搓地燃烧着小宇宙,小跑上前,想把乔中天从苏清月身边挤开。
“清月……”
人还没碰到苏清月的衣角,被乔中天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甩,人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江扬帆暴跳如雷。
有肌肉了不起啊?腹肌八块又怎样?
他也有啊!
江扬帆转过身,偷偷掀开衣角看了眼自己的。
嚯!
一整块!
好生气,不想保持微笑了。
心柑一见乔中天进来,脸笑成了一朵花。
“乔叔叔,你来啦?”
乔中天把点心放在心柑面前,空出手来赞赏地摸了摸心柑的爆炸头。
“听说心柑很勇敢,做了那么多检查都没有哭,乔叔叔当然要来看看这个小英雄了。给你买的点心,看看喜不喜欢?”
上下三层的木质方盒染着古色古香的暗漆,最上层中间的一个“清”字,镌刻着品牌的历史悠久。
而内里的点心,隔着一层盒子,飘散出独有的属于食物的清甜香气,引人食指大动。
心柑惊喜地张大了小嘴巴,“哇,乔叔叔,这该不会是清香楼每月只出一次的私房宫廷糕吧?”
烨哥儿跟着望过来,确实是宫廷糕特有包装。
因为太限量,所以有些人一年前就开始排号预约,老板本人一个月会下厨做一次,十分难得。
烨哥儿摸了摸小下巴,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老父亲的情商要是有这么高,也不至于变成一个离异待娶中年老男人了。
心柑很开心。
之前她还不确定乔叔叔对妈妈的心思,现在看了这份点心,心里有数了。
一个谦爸爸倒下了,千万个“谦爸爸”起来了啊!
心柑仰着爆炸头,对乔中天笑得更灿烂,“乔叔叔费心了,特地给我买这么好吃的糕点。本来头还有点晕晕的,现在一下子全好了呢。”
乔中天帮心柑打开了食盒,把点心都端出来让她自己挑选爱吃的。
“你喜欢的话,以后乔叔叔再给你买。”
苏清月当然不会同意。
好在心柑也懂事,在妈妈开口之前,她先拒绝了:“不用了乔叔叔。买这种糕点很辛苦,我吃一次尝尝鲜就好了。”
江扬帆全程被冷落,自己蹲在墙角快要种出蘑菇。
眼见乔中天转身把玫瑰花给了苏清月,他再也等不及了。
冲过去,花还没到苏清月手里,江扬帆就截了胡。
他随手把花往旁边一扔,挑衅地看着乔中天,“这位乔大哥,来就来了,还带什么花啊?知道的明白你是来看心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特地送给我老婆的呢。”
说完,他傲娇地冷哼一声,身子朝苏清月贴过去。
乔中天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双眸眯了起来。
“清月,这位是……”
“他……”苏清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江扬帆。
倒是江扬帆,从苏清月身边折回来,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主动向乔中天伸出手。
“你好,我是清月的未来老公,江扬帆。”
乔中天看着伸到面前的那只手,没动。
只眉头略挑着,“未来老公?清月,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怎么也没和我们说一声?”
因为根本就没有“男朋友”这个生物啊!
苏清月真想把江扬帆一脚踹进下水道。
“乔大哥,你别听他瞎说,我跟他没关系。”
话落,又冷着脸对江扬帆道:“江先生,请注意你的称谓。”
嘤,老婆连生气都这么漂亮,好心动好喜欢。
可他们怎么会没关系呢?
江扬帆一脸受伤,“清月,白爷爷都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你就是我的未来老婆啊。”
白爷爷同意你去娶白爷爷啊!
苏清月懒得和江扬帆啰嗦,弯腰拾起被他扔掉的花,走到床头,把花换到花瓶里。
弄完花,她才对江扬帆道:“江先生,我的婚事自然是由我自己来做主。别人,没有资格插手,我也不需要他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