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被褚川带走之前，他回头跟南尔皓道：“对不起。”
“走你的。”南尔皓都也没抬。
齐莫笑了笑，“为何我要是一个私生子，为何要横生不该有的心思。为何呢……”
齐莫是娱乐产业大哥大齐家的血脉。他跟南尔皓一样，是被“选中”培养过的私生子。而他也掌管了齐家几年。
南尔皓跟齐莫认识在少年时期。
他们那时候并不知道，是有人在拿他们当试验品，做什么私生子计划。
他们俩人都是没被各自家族承认的血脉，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少。
而私生子女计划，当然不是指望简简单单就行。金旻仲他费了不少精力。
这些人分成了很多种类，而南尔皓和齐莫这种，甚至被特意送去了一所学校。
这学校表面看起来只是私立学校，但事实上，背后掌控人就是金旻仲。
当然，并不是学校里所有人都是跟他们一样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多相同境遇的人，所以南尔皓和齐莫根本不知道。
齐莫坐在询问室，手腕带着手铐，几乎言无不尽。
他现在的地位，想在挣扎挣扎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也知道，当目标人物是乐梨落的时候，他就知道根本没意思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帮’我，但我想也无所谓。就因为无所谓，想要得到不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一步步被牵着鼻子走。等我发现，等知道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有太多的把柄在对方手上。所以也就来不及了。”
齐莫几乎是没任何保留说出来。
“虽然打败了我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气死了不喜我这种血脉的老头，将权利抢到了手上，但我一直都知道，我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傀儡。”
“只是坐着那个位置就不想离开。后来秦祁隽他们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我想着我做的那些事留下的痕迹都清扫干净了，也就没事了。而且我感觉，控制我们的那力量也消停了。”
他猜测过，肯定是秦祁隽这帮人对付了那人。
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因为他没被找上门，也许那人手里关于他的把柄都没了呢？
“但，人啊，果然不能有所侥幸。”
不久之前，就有人找上门来，让他做事。
杀乐梨落。
他知道乐梨落。因为他跟南尔皓相熟，他们在少年时期学生时代，算是朋友。
更重要的是，他帮过南尔皓一次。
南尔皓这个人，他很记恩。比如梨儿，也比如他。他不能知道这帮人具体的故事，但他知道南尔皓跟他们走得比较近。
“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一样。我因为南子而认识谢明月，又让我知道了乐梨落的儿子有些奇怪的举动。之后我就买通了在谢明月那姑娘家做司机的刘义。”
警察问：“既然他帮你做事，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没办成。没办成就算，却来一再威胁我。我有把柄在那人手上，不得不听命行事。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我一气之下，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回过神来，已经用车里带着的高尔夫球杆将他打死了。”
警察再问：“那个人谁？谁手里有你的把柄。”
齐莫摇摇头，“我不知道。是匿名联系。从一开始帮我，到这一次威胁我给他办事，都是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