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孕,夫妻俩一直都不敢尝试相处的极限。
这一次当然本来也是如此。
秦祁隽陪了乐梨落睡一个多小时候后,他就打算离开。只是,乐梨落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腕。
“梨儿?”
“别走。”
“我不走,我就去楼上,你乖。我开了视频器。”
“别走。”
他以为她是睡着了无意识,低头去看,却发现她是睁开着眼睛的。
“梨儿?”
她放开了他,就好像刚刚的失态不存在。
她朝他笑了笑,“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儿,儿子从爸妈那儿被送回来的话,你照顾一会儿,他很想你。”
儿子年纪小,秦祁隽就更怕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大多时间是不见他。
“好。我会的,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恩。别担心我,你知道的,孕妇比较容易犯困。”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闭眼平稳了呼吸。
谢家那边有谢易安做代表,两日后上门跟他们商量一件事。
现在的乐梨落,既然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么他们想给原本那个做衣冠冢。
现在都是火葬,只不过因为没有可以用来被埋葬的尸体,所以用衣冠冢,烧掉之后放公墓。
这事毕竟牵扯到他们,所以谢易安过来跟他们商量。
“我都听你们的,会配合你们。”
这事乐梨落的表态。而她配合,秦祁隽更不会反对。只是这中间还是需要好好琢磨。
既然都知道灵魂才是最重要的,谢老这一个做法,显然是担心真正的外孙女在“底下”无人供奉会受欺负。
谈妥之后,留下夫妻俩。
“能跟我说一说,为什么会想到突然把这事告诉谢家那边?”
“……”哦,她忘记了,她没跟秦祁隽说。
谢易安以为两人通过气,却不知道他这番过来,正好让两人捅破了窗户。
乐梨落晃了晃头,“呀,我原来没跟你说。”
“恩。你没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说了,她还问他,“我做错了?”
她倒不是无意,而是真的这么问。她现在可以说,的确是到了踌躇不进的阶段。
做的决定,努力的方向,她有时候也会觉得是不是错的。
“对不起,我最近思绪比较乱。”
当然,秦祁隽怎么会说她不好。只是担心她而已。
她会不会想要妥协,认定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
他不能让她有这样的念头。
乐梨落见他没再追问,她自个儿就不愿去想。两人能接触的时间又过了,秦祁隽离开的时候,乐梨落再一次下意识拉住了他。
他回头看她,她紧抓他的手。
没放,两人就这么沉默相对。
“你在想什么。”他返回一步。
“恩?”她坐于沙发,抬头看着男人。
“你想跟我分开?”
“……没有。”
虽然现在两人属于要分开的局面,但她本能就知道,他指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回答他之后,她慌忙松开手。
“是不是时间到了?你快跟我分开吧。”
她想了想,还是站起来,抱了抱他,再自己回楼上房间去。好困,特别困。
比她第一胎的时候更困。
到春节,孩子也三个月了。产检出来孩子很健康,她觉得现在的处境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