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莹莹不后悔自己的行为，而且她也的确调查到了一些内容，只是知道越多她越惶恐。
同时她明白了现实，那就是按照她自己的能力根本没可能跟那样的黑暗做斗争，也找不回自己的好朋友。
她不但不能揭露黑暗，还让自己也深陷泥潭。
在她毫无办法的时候，乐梨落出现。其实，她比旁人知道更多一点。
她说：“当时事情发生，其实学校里面就马上要做出应对。而应对方式嘛，当然是要劝退你。”
乐梨落倒是不惊讶。
“结果没想到，学校还没行动那事峰回路转。”
这才发生过没多久也不用重复，简单提一提就好。
“再然后，就是在饭局碰到你。当时我就很奇怪，按照你的背景怎么还会被叫过来。所以我在想，是我弄错了还是有不知道的情况。”
“所以你故意跟我说那番话，却又不表明态度。”
郑莹莹不好意思点点头。
“最重要，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愿意帮我。那一次你被牵扯到饭局里，如果是跟你有关系，或者也是稀里糊涂被坑，那你想为自己出头是理所当然，但后头情况又不同。”
她看出来秦历琛是冲着乐梨落而来，至于秦历琛和秦祁隽的关系，那她也是知道的。
不过这里没必要拿出来说。
“所以我也很意外，你会这般帮我。”
这当然意外，如果没有空间，乐梨落知道，就算自己会想着帮人，但也会在能力范围内。
更不可能对普通的暗示这么耿耿于怀。不过她也不会因为出于空间才这么在意郑莹莹的事而心虚内疚，空间只不过是一个桥梁，让她省去很多准备和揣摩时间。
从公寓出来回到家。
乐梨落态度跟在外头很是不同，捧着书和从郑莹莹那儿要来的资料就要往楼上去。
衣服被秦祁隽揪住。
他趁她停住脚步上前一步，“不要避开我。”
已经好几天，他怎么会没察觉，只不过配合她而已。可现在人就在眼皮底下，他真忍不住。
他低沉黯哑的一句，隐约还带着委屈。
乐梨落觉得自己真是够了。
但的确，她从知道秦祁隽在之前不是看不上她反而是关心她，到现在知道他那心思，她也是对他很心软。
但这不行。
她的人生计划里，没有这一茬。
秦祁隽见她不应声，得不到回应的感觉使失落情绪更浓。但他没继续，而是找了别的话。
“去书房，这件事我们再讨论？”
“……哦。”
乐梨落还是同意了。
她切了水果去书房，她开门，他好像要来看她，门一开他后退，背贴墙壁。
“…”
他没出声，但乐梨落知道他肯定是撞到了伤口。
这人养伤就用了半个月，之后就开始上班。平常擦药之类她也没过问。
但她知道，应该还没完全恢复。
他一皱眉，她紧张一步靠前，手里端着水果盘不好去扶他，只能出声询问：“是不是撞到了伤口？怎么样？疼吗？裂开了？”
这么久怎么会轻轻一撞就裂开？
但他看到她那毫不掩饰的关心担忧表情，话到嘴边一转，就变成了。
可怜兮兮某大男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