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邀请函做鱼饵,今日的乐梨落越发听话。
从午饭开始,她就被他“指引”着做了很多。比如整理了资料,甚至还写了几篇读后感。
晚饭当然是乐梨落自告奋勇。
一天折腾下来,她算是回味过来,他根本知道自己对邀请函有意。
削好水果摆盘,她放到茶几上,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秦祁隽勾了勾嘴角,“既然已经发现,为什么还继续?”
他在做晚饭之前就注意到她表情,那是回味过来他在利用邀请函故意逗她。
她明明已经想到,而且还很生气,但她居然还继续做。
乐梨落耸耸肩,“本来就是我想请你帮忙,那当然要你满意。”
很好!
他再一次发现,乐梨落真的不该是那些人口中说的那般。
“其实你就算是不这么做,我也会带你去。”对她改观,但他还是继续着自己做事的节奏。
“哦?那正好。”她表示很好。
他看她一眼,“正常情况下,你听了这话应该更生气才对。因为之前做的事情,反而成为了白做工。”
“没关系,我这个人看中过程,但同样也看中结果。”
两人你来我往,带着小小的火药味,却不会剑拔弩张,反而看着关系不错的样子。
秦祁隽的眼神之中,的确比之前面多了点温度。
这点温度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他不再讨厌她而已。
“但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要让你知道,等你听了你再决定,是不是要接近我。”
接近他?
她?
她正要解释,秦祁隽已经开口道:“我的情况有点特殊。不能亲近人,当然,也包括动物。”
“恩?”这什么情况?
虽然她在秦家的最后两年,的确没怎么看到秦祁隽回来,知道他搬出去住,也知道他好像出了点事,可却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秦祁隽堪比声优的嗓音,清亮有力,只是叙述的时候平铺直叙,好似不是在说他的事,又好似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自从我从组织退下来之后,旁人无法靠近我。一般在我身边待久了也会不舒服,如果是直接碰触接触在我的情绪激动,对方则还有灼伤刺痛的感觉。甚至会好似被什么缠绕透不过气来。”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情况并不是百分百发生,而造成的伤害也不同。有些朋友还是能靠近待在一起一会儿,但却从来没有像她这般毫无影响的情况。
“恩?可是,我没事啊。”
秦祁隽看过来,盯着乐梨落惊讶的眼神道:“对啊,你没事。所以,为什么,就单单你没事。”
乐梨落在他问的时候,其实已经心里有了闪过的念头。
可能跟他身上浓重的煞气有关,可能跟自己的空间有关。
“知道?”他在琢磨她。
乐梨落摇头,“我怎么会知道,而且你这也太奇怪。”
“是啊,太奇怪。”
秦祁隽错开视线,看向落地玻璃的方向,不知道是透过玻璃看外头的风景,还是只是纯粹发呆而已。
乐梨落咬了咬唇。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突然道。
他很意外她的反应,然后看她。
“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就说明并不是百分百啊。有第一个我出现,以后也会有更多,然后慢慢得,你就恢复了。”
“你觉得,是我心理产生的问题?”
“不是。”如果是他心理,那怎么会让别人痛苦。
很多事,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比如她的重生,比如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