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致这样一问,外面的丫头便进来了。
“陛下,奴婢是欢儿奉了襄妃娘娘之命来请陛下过去,娘娘她身子不舒服,请陛下过去探望。”
容致见到是欢儿便放松了警惕,只是云乔尔却叹息一声。
“陛下,臣还是告退吧,襄妃娘娘,微臣可得罪不得,否则怕要惹祸上身的。”
云乔尔起身行礼,只是这话总的讥讽之意明显,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告诉容致,这个襄妃娘娘很有问题。
“襄妃是当年照顾朕的文杏,很是懂朕的心思,只是最近有了身孕,朕都不得不让着她了。”
云乔尔浅笑,便是再拜一下,道:
“臣告退!”
“慢着!”
容致见到云乔尔的模样,便有些薄怒,挥手让那丫头下去。
“以后不得在门口左顾右盼,只需在门房处递了消息进来,哪个宫里的都没有这个特权,庆公公至今日起此事你需要牢记,不得在犯了。”
庆公公看到了容致的脸色,便赶忙答应请罪。容致挥手,云乔尔却停住转过身子。
“陛下或许认为是乔尔做事莽撞了,可是若陛下知道如今的朝臣之中,百姓的言论怕就不会在这样想了。”
容致听到这话,便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另有文章,便问道:
“乔尔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接讲出来的,我将你看做我的兄弟,你自然有话直说。”
云乔尔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又多了一些,只是看看周围,却有舍不得容致一人被蒙在鼓中。
“陛下,如今外面都在传说,襄妃娘娘犹如当年奇皇后,将会诞下皇子,而后被陛下立为皇后,如今的皇后夜氏却与陛下离心离德,且专横霸道,最主要的是说的这事儿有鼻子有眼睛,更有人传说此事乃是神女亲口说出的。”
云乔尔说完,之后,容致却握紧了拳头。
“文杏不是这样的女子。”
云乔尔重重的叹息一声:
“她的父亲被陛下送到淇河,一直写信抱怨淇河生活艰苦,廉亲王处处肘制,他多年并无政绩,都因为廉亲王并不支持他的工作。廉亲王是个如何的人,陛下还不清楚么?只是他除了依仗自己国丈的身份,确实并不堪大任。”
云乔尔说完这话,却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陛下,皇后娘听闻北边战事起,担心陛下身子,特意给陛下熬了一碗羹汤免得陛下着急伤了身子。”
此刻皇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在正阳宫的侧门外面,皇后不敢推门而入悄悄站在屏风后面偷听,倒是襄妃的一个丫头就又如此大胆,如此一看,容致自然明白了,云乔尔的话,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乔尔,今日点兵,朕要亲自上城墙为他们践行,你且回去,这事情朕知道了。”
容致说完,云乔尔便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却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容致:
“陛下,乔尔的话说的重了,还请陛下略微斟酌便可,切不可偏听偏信。”
云乔尔站起身来,这话说着是给自己的,其实是说给容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