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尘在后面捂着自己的耳朵嘴角直抽搐,他这个爹刚才还跟饿狼扑食一样的对付自己,现在又是满脸的严肃了,真是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嗷,真疼啊!这死老头子下手可真够狠的!”沈沐尘揉着自己的耳朵,嘀嘀咕咕地回书房去了,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呢,都怪这老头子,竟跟他瞎白话了!
“何人击鼓,带上堂来!”沈县令匆匆赶来,冲外面喊道。
很快,孩子的爷爷大伯大伯娘以及其他的一众亲眷,加上书香都被带到了堂上来。
“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侄儿差点被人给活埋了!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小孩子的大伯娘一边说一边就往地上跪,哭喊着往前面爬,真的是委屈极了。
沈县令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他刚刚才审理完了两起盗窃的案子,现在又出这么一桩,真是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沈县令刚刚想要问那妇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突然瞥见了人群中的书香。
着急忙慌地想要站了起来去迎接,可是人群中的书香却冲他摇了摇头。沈县令这才如坐针毡的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眼睛都还时不时地瞟向书香一眼,看她有什么指示。
书香不着痕迹的冲他点点头,让他审案子。沈县令本来就是个好官,对百姓的案子极为上心,现在又见书香这样急忙收敛了心神,轻轻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不得喧哗,速速说明情况。”
沈县令虽然是拍着惊堂木,但是轻柔的动作都像是在抚摸孩子一般。原本是呵斥人的一句“不得喧哗”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安慰人的话一般。
妇女这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孩子的大伯这时候才跪着上前两步:“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呀,小人的侄儿今天被人给偷去了,我们一家人找了一整天,结果是这贱人将我的侄儿偷了去想要活埋,要不是刚好被人给撞见了,我那可怜的侄儿怕是就……”
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声音都有些哽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地上的妇人还被人死死地按着,这时候听到孩子的大伯跟青天大老爷告状,她的心中也是恐慌不已,原本以为今天的计划万无一失的,可哪里想到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妇女被摁在地上,还不甘地转过头去瞪书香,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仿佛要将书香给吃了一般。
书香这时候走上前一步,没有下跪,而是沈县令弯腰行了一礼:“大人,此事民妇可以作证,正是民妇和家人在回去的路上碰到这妇女正在挖坑埋孩子,而且孩子好像还被灌了迷yao,现在已经送去医馆了,孩子具体情况是如何现在都还不得而知!”
“贱人,你胡说!你胡说!分明是你们偷了孩子,我,我来救孩子的!你们倒打一耙,你个贱人!说谎话不得好死!”被摁倒在地上的妇女瞪着书香,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寒芒。
书香轻笑了一声:“呵呵,说得好像你没有说谎似的,你的良心不会痛么?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到底谁是畜生自己心中有数!”
“贱人你不得好死。贱人,明明是你偷孩子!我跟他们家无缘无仇的,为什么要弄死的孩子?分明就是你偷了孩子,我来追被你给发现了,然后才要来倒打一耙的,你个贱人!”妇女见自己的谎言被戳穿,非常的愤怒,就想要从地上跳起来打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