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师傅一个人回去。”黑鹰看着媚娘柔声开口,眼里满满都是宠溺,两人一笑,黑鹰转过头对百里佗说道:“师傅,你一个人回去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百里佗点点头,彼此心里都清楚,这就是永别,他们没有南下的机会,而他也不会再北上,但是彼此又都不挑明,默了一会儿沉声开口:“好了,又不是生死诀别的,一个个脸色怎么跟黑的跟碳似的。”说完,自顾自地笑了笑,“老头子先撤了,你们俩啊,赶紧温情一会儿,媚娘再不回去可要来不及了。”话毕,起身离开,两只手在身后摇摆。丝毫不像离别的样子。
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见百里佗走后,也只是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彼此的心跳。
“媚娘,保护好自己。”千言万语,黑鹰摸着她的头发,深情地说出一句,你要明白,你安好是我最大的心愿,“不要再冒险出宫了知道吗?”
媚娘颔首,心下明了,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约莫半刻,两人就出来送走了媚娘,到了药铺门口,黄鹂满脸不舍地看着他们,等她们上了马车,自己在身后轻声喊道:“黑鹰在我们这儿,媚娘姐姐放心就是了,还有,湄九姐姐,你5天后再来我们这里玩好不好?”
媚娘笑着点头,轻道了一声谢谢,随即目光看向黑鹰,他们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湄九听她喊了自己的名字,脸上有些犹豫,正不知如何作答,只听黄鹂有些失落地开口:“那10天后好不好?”
一脸期待,大眼忽闪忽闪的,湄九不忍再拂了她的意,微一颔首,笑着答应了。
“好,那我们拉勾。”黄鹂听见湄九的话,眼里都是兴奋,急冲冲地过来在趴在车窗那里迫切地说道,湄九看着她伸出的手,也伸出手拉了她一下,约定就此生效。
一一拜别,湄九吩咐马车往回赶了,媚娘没有勇气看向窗外,她知道他们会目送她离开,那样的情意总让她难过,皇宫里冷冰冰的,她甚为厌恶。
百里佗在媚娘走后,也往回拿了包袱要走,黄鹂看着他的动作,上午还在埋怨他的情绪,通通不见,连忙过去,紧拽着他的包袱,一脸不舍地说:“师傅,这就要走了吗?”泫然欲泣。
“傻丫头,哭什么哭,师傅还以为你巴不得我走呢!”百里佗轻笑着,眼里有些湿润,他其实不熟悉也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黄鹂小嘴一撅,对他的话表示不满,沉声开口:“你一走,没人可以让我编辫子玩了,师傅你过两天再走也不迟啊!”
百里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用力掰开她的手指,黄有药赶紧过去拉着,黄鹂的眼泪已如大江东流之势而下,黑鹰在一旁看着,见师傅决意离去,轻道一声:“师傅,保重。”两眼紧盯着他。
“各位,保重。鹂儿,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徒弟女婿都要被你吓跑了呦!”黄鹂哭着笑了一下,眼泪还是止不住,“黑鹰,为师知道你的想法便也不多说,切勿让你们彼此陷入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