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视一眼,推开门进去了。“见过父亲!”两人异口同声。
沈三爷倒没想他们这么多礼数,赶紧让他们起来,拍拍两边的凳子,让他们坐下。刚用了晚膳,桌子上只摆了两壶酒,一碟花生米,一碟切好的牛肉。显然是谈话必备。
“今日叫你们来,也没有其他的事,就是湄九与萧觉的感情之事。”沈三爷犹犹豫豫半天才开口,知道这话会触及到湄九的伤心事,但又不得不问。休书三日后就要送来,按照大巍朝婚姻法,湄九需犯了七处之条,男方在休书上一一表明后,再拿来给女方签字,拿到官府盖章才算正式完成了离婚仪式。如果没有犯错,沈三爷就要考虑是否让湄九写了请愿书休了萧觉,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失了面子。
湄九听后,面上倒也无甚异常,缓缓开口,将白日里说给卫老夫人的话又大致说了一遍。
沈三爷、沈付二人反应剧烈,双双拍了桌子,着实吓了湄九一跳,顿时后悔自己说得过于详细。
“父亲、哥哥,反正一开始萧老夫人就是不喜欢我的,她偏袒潘德斯也是正常的,我不甚在意,现在回来了正好,我就只剩你们宠爱我了。”湄九一脸真诚,两人看的尽量收敛自己的怒气。
“那你现在对萧觉究竟是何感情?是全因为旁的人吗?”沈三爷压低了声音说道,心里是对萧觉的不满,竟那般纵容潘德斯,不顾着她的女儿。
湄九抬手为他们二人倒了满满一杯酒,顿了一会才说道,那个问题她要好好想想,“父亲,我现在只想回来,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了,接连不断的算计,还有萧觉的置之不理,我没办法承受,所以回来了,你们不会看不起我吧?”她不是没被人诬陷伤害过,可是在那里没人护着她,她烦了,很烦,甚至不想再看见萧觉。
话音一落,两人的表情一沉,不知该说些什么,房里顿时有些沉默,许久,沈付仰头灌了一杯酒后,缓缓开口:“湄九,是哥哥对不起你,当初就不该让你们认识,现在哪里还有这样的事,你明明那么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却是被逼的劳燕分飞。”
湄九看着他紧紧捏住酒杯,所有的怒气似都聚在了那里,生怕一个不小心,房间里一声巨响,杯子就碎了,赶紧轻声说道:“哥哥,你要是没让我认识萧觉我才更恨你呢,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相爱过,眼前这般结局谁都没有想到,谁都怪不得。我最看不惯你这副把事事都揽在你身上的样子了,好像你才是最关键的那个。”湄九说着撇撇了嘴,一脸不屑,沈付听得有些尴尬,只听湄九话没停,一本正经接着道:“明明嫁给萧觉的人是我,我才是里面的一号人物,你怎地同我抢呢?”
这话一出,二人听得一笑,好像有那么些道理,沈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妹妹从来都是这般伶牙利齿,沉声道:“是,大哥我知错了,本想安慰你,倒被你数落了一顿。”一脸委屈,也是想逗妹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