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有些动情地看着湄九,眼里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惊喜。手不自觉地拉起湄九的一只手,轻声说道:“湄九,你的话我能记一辈子。”
湄九意外地看着他那只占满血迹的手,没有温度,冰凉如水。本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推开他的手,看了看,终是没有动作。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没有说话。
突然,在地下室的拐角处传来一阵响亮的掌声。湄九和柳澈有些被吓到扭过头看,只见萧觉冷着脸靠在墙上冷哼一声说:“好一副鹣鲽情深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动,如果我不曾是湄九的夫君的话。”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听的人都不自觉竖起来了汗毛。
他紧盯着湄九,眼里的寒意直直地射过来,看的湄九心下一紧,一时无话,很久才反应过来,柔声说道:“萧觉,你怎么来了?”
“怎么?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你们软语温存。”萧觉冷冷的说着嘴角挑起一抹笑,嘲讽之意尽在其中,眼神直盯着他们还牵在一起的手。
注意到他的眼光方向,湄九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起身走到萧觉身边,倔强地盯着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从房间里打晕侍卫逃了出来,不顾一切又跑来地下室,在这里说着什么,多么信任他的话,现在你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信?”声音越来越重,最后一句话,萧觉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眼神里的讥诮和寒意看的湄九有些心酸,紧盯着萧绝的眼睛说道:“是!我信任他,当做朋友一样的信任,你呢——我的夫君,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不去辨别,那究竟是真是假,就这样随便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敢问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两人怒目而视,似是天大的敌人。
许久,萧觉恨恨地说了一句:“我懂了,我不配做你的丈夫,那你就留在这里和他作伴吧!”怒目圆睁,一字一句都像一根箭射在湄九的心上,他们相爱了这么久,最终就是这样的互不信任,心跟着地下室变冷了起来。
“萧觉,你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吗?你真的相信我和柳澈有什么?如果我告诉你,那晚真的是他人陷害的,你信吗?”湄九的眼神有些暗了下来,幽幽地说着。
“沈湄九,你让我怎么信?信你骗我出去找柳澈不是真的,信你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不是真的,信你们现在情意绵绵的样子不是真的,你当我是傻瓜吗?”萧觉的声音越来越低,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他的心好像也随着地下室变冷了。
“将军,你应该信夫人的。”一旁的柳澈澈轻轻的说着。
本来还盯着沈湄九的萧觉,闻言,突然转过头对着柳澈怒吼道:“你们一唱一和的,还真是默契!”尽是嘲讽。
“萧觉,你讲点道理好吗?”湄九高声喊了出来,她对萧觉的耐心终于到了尽头。本以为好言好语相劝,萧觉就会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