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九看着他们一脸期待和开心的模样,实在不忍回去,暂时将跟踪之事抛在脑后,轻声说:“快些吃完,咱们就下去玩蹴鞠。”
沈从、沈岩大笑着点点头,扒拉饭的速度也是甚急。
蹴鞠球场是一个京城的富商建成的,面积十分广阔,别处还有积雪,这里早已干干净净,一副春日模样。虽是王室土地,但想必已疏通关系,各层官员也懒得管。
急急地吃完饭,沈从、沈岩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人好像越来越少,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兴致。沈付随后下了马车,心下还是担心,仔细观察着四周。
等湄九、柳澈下车,沈付将他们拉至一边,压低了嗓音说道:“感觉人少了许多,会不会有危险?”
湄九皱一下眉,心下也方寸大乱,正犹豫间,柳澈轻声开口:“跟踪的只有一人,但我不知道他们的来意。沈从、沈岩现下兴头正高,你们先去打一局蹴鞠,我去四周看看。”
那坚定的眼神,看的湄九焦急的心渐渐平静,不管在那里,他好像都有办法,一笑,转头对沈付说道:“哥哥,相信他,况且,他们若今日有意动手,我们现在走也是逃脱不了的,来都来了,就玩一局吧,更何况只有一个人跟踪。”
沈付蹙眉不知如何作答,知道柳澈是萧觉派来保护湄九的,武功应该不低,但万一敌手太多又该如何是好?
思量间,沈从、沈岩就跑了过来,两脸疑惑,沈从不解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不会是怕输吧!”说完,得意地一笑。
看着他们的天真烂漫,柳澈笑了笑,“你们去玩一局吧!”好像不应该把有人跟踪他们的事说出来,明明只有一人,但是行为着实奇怪,他心下也是疑惑,这才如实相告,只不过扰了他们的兴致。
话毕,湄九以相信的眼神看向柳澈,朝他点点头,就拉着沈从、沈岩向蹴鞠球场跑去。沈付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去了。
等他们兴奋地玩起球来,柳澈才警惕地在球场四处寻找可疑的人,这个地方离京城是有一定距离的,毕竟是郊外,但较为空旷,藏人也是极为不便的。勘探完四周,没有发现什么,遥眼望去,正看到湄九一记左踢球就进了,她好像已经忘了跟踪之事,眼底涌出来的笑意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此刻他正站在高处,不经意地回头,隐约看见来时的路上那一大片树林人影绰约,想来那里最好设伏,不再迟疑,柳澈一个跃起就望树林赶去。轻靠在一棵高大的树上,看到两三人正往道路边缘处铺盖枯草,与路边的杂草融为一体,看着完美的埋伏,两三人笑了笑就往一直监督他们干活的领头人那里走去,嗯,身影很是熟悉,就是这几日一直跟踪湄九的人。
飞身跃下,柳澈拔起他手中的长剑,直直地向那个领头人身边冲去,他们几个都没意识到身后有人,柳澈落下,一人一脚就被踢到了一边,剑刚好放在领头人的勃颈处。
几人惶恐万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见持剑的人冷然一笑:“你们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