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营帐之中,潘德斯这边的氛围比萧觉那边剑拔弩张太多了。
潘德斯满面怒容,脚边是破碎的瓷器,看样子应该是茶杯,她目光之中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的模样透露着几分的狰狞之态。
“沈湄九这个贱人命怎么就这么硬!”潘德斯一拳砸在桌子上,力道之大让桌上的茶壶茶杯发出一阵响声。
她已经知道自己派去的人没有能将沈湄九杀掉,关键时候柳澈仿似从天而降一般救了她。
潘德斯只觉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多少次了,沈湄九都能化险为夷,总有男人顾着沈湄九。
她不知道沈湄九到底是耍了什么手段,能让那些男人都围着她一个人转,萧觉,她哥哥,还有那个为了救沈湄九而死的柳澈。
你看,多不公平!
她作为西域的公主,长相身材身份哪一点和沈湄九相比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凭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只看得到沈湄九?
既然沈湄九这么有本事,干脆杀了算了,可每一次沈湄九都能侥幸逃脱,仿佛就将上天都是帮着沈湄九的一样。
潘德斯越想越觉得生气,她伸手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全都拂落在地,那些茶杯茶壶落到地上发出一阵不绝于耳的脆响。
潘德斯才稍稍平息了心中的火气,她胸口起伏不定,面色依然难堪得厉害。
她觉得所有的人都在与她作对,沈湄九萧觉也就罢了,如今就连她的亲哥哥也不帮着她,反而被沈湄九迷得团团转,帮着她的死对头了,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她气得简直想要杀人。
丽扎站在潘德斯的左后方没有吭声,她垂下的面容也十分难看。吕咘斯就这么放沈湄九离开了,放着唾手可得的胜利不要,将切沈湄九给放了,而荻扎下毒没有将沈湄九害死,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她最后寄希望于潘德斯派去的人,却没有想到还是让沈湄九给逃脱了。
她也很想发火,只是潘德斯已经在发火了,轮不到她发火,更何况这件事情虽然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结果,也不是完全糟糕的,至少现在沈湄九离开了吕咘斯不是吗?
“公主——”
外面一个士兵声嘶力竭地喊着,冒冒失失地跑进营帐之中,面上写满了着急与惊慌。
潘德斯正在气头上,她瞪着冲进来的士兵,眼睛里仿佛有一把火一般,她恶声恶气地呵斥道:“喊什么!是不想要命了吧?!”
原本潘德斯发火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这个士兵却来不及害怕,他跪在地上看着潘德斯神色着急道:“公主,萧觉……萧觉那边打过来了!”
“什么?”
潘德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前几日昭君那边还很安静,她想不通怎么会突然开战呢?
她面上的怒火还没来得及褪去,错愕已经爬上了脸庞,两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滑稽。
可是没有人想要发笑,以前是不敢,现在是没有那个心情,萧觉打过来了,若是一开始的时候拼尽全力或许可以与萧觉相抗衡。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