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朱凤在茯苓的尖叫声中醒过来,她跑进屋子一看,茯苓和赵虎都在,但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天玄却凭空消失了。
三人对视一眼,顿时觉得心下一凉,他们感觉,事情变得严重了。
此时的紫峰阁
太后坐在凤椅上,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放在腿上,脸色很难看,也没忘了皇家的威仪。她那花白的头发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什么首饰都没带上去,只有头上绑着一条金色抹额。她的身上披着件狐裘,里面还是昨晚睡下时嬷嬷给她换上的淡黄色里衣,一看就是刚起来的状态。
其实是因为昨晚上太后睡下后,就做了一宿的噩梦,反反复复的醒过来,直到黎明才睡下,结果刚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叫醒了。所以现在看着脸色才会这么差。
而在太后的下首,分别坐着当今云国身份最尊贵的几位:皇上秦名阳、皇后司马環、太子秦玦以及献王秦渊。
大堂中央跪的是瑜王秦晋和当朝大将军百里扬之女——百里曦姌。
门外,是闻风而来的各宫殿的宫女嬷嬷以及瑜王身边的护卫朱凤和赵虎。
两人看不见也听不见宫殿里的人在说什么,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身边比他们来得早的宫女太监。
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件事不能乱说,你们也别问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到时候后知道就什么都成定局了!
门外朱凤和赵虎着心急火燎的,屋内的天玄却异常的淡定。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但他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根本没碰过百里曦姌,或者说他没那个能力去碰百里曦姌。不然方才百里曦姌就不会用那种欲语还休的表情看着他。
只是现在就算他说出这句话,也没人会信。何况,方才嬷嬷已经查验了一遍,百里曦姌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这个证据就足够证明百里曦姌已经失、身于他。而今天早上诸多宫女又亲眼看到他,不,应该说是“瑜王”跟百里曦姌躺在床上,说他们俩没发生什么,别说别人,就是天玄自己都不信。
“晋儿,你有何解释?!”
太后的语气很不好,一半是因为昨夜的噩梦,一半是因为秦晋居然明目张胆的跑到她的紫峰阁来强占了百里曦姌的事。
不管昨夜百里曦姌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始终是跟自己同一个姓的亲人。而秦晋,虽然是她的孙子,不过,他的母妃却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所以在老太后心中,自然是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百里曦姌要亲一些。
老太后年轻的时候也从来不在乎一个人的身份高贵,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只是在后宫浸淫多年,她的人和性子没变,但看人的心思却变了,以前不看重的东西,现在在她这里都成了考验人的一道道关卡。
秦晋自幼只有母亲疼,父爱祖母疼什么的他从来没得到过,所以就是他在这里,也不会觉得太后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至于天玄,他不是秦晋,不知道秦晋当年经历过什么,但从平日里王爷从来不与他们说起皇上和太后的情况来看,他对这两人的亲情也不是那么需要。
是以天玄并没感到什么委屈,只是磕了个头说:“回皇祖母,此事是皇孙的错,要打要罚,任凭皇祖母父皇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