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夏和慕冷秋楞了一下,跟着对视片刻,两个人明显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叶左候对叶轻衣的宠溺两个人都是知道的。叶轻衣生的美貌多半是来自叶左候,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即便是现在也是英俊潇洒器宇轩昂。
叶轻衣无论是样貌还是脾气都随了他,所以深得叶左候的宠爱,自小只要是叶轻衣的要求他就没有不答应的时候,眼下要是让他知道叶轻衣被关在天牢那种地方,不知道这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承受得住。
“到底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叶左候见两个人沉默不语十分为难的样子,紧接着问道,殊不知他二人越是不说话他就越是紧张。
他自己的女儿他怎能不了解,她打定的主意没人能改变的了,叶左候自然也没指望他二人能劝动叶轻衣,可至少也该让他知道消息才是。
“她在宫里。”慕冷秋犹豫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吐出这么几个字。
苏逸夏微微蹙起眉头,还以为他说了自己就不用搭话了,谁想到慕冷秋这家话就吐出这么几个字。
可就是这么几个字,叶左候就已经倒吸一口凉气了,宫里,这不就是意味着她在皇甫瑄的身边。那皇甫瑄性情不定,她留在他的身边岂不是十分危险,再加上现在局势动荡,看这两个人的变现只怕叶轻衣也是凶多吉少。
“皇甫瑄将她关在了天牢里。”苏逸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跟着又在心里责备自己,都怪他没能早些发现线索,结果害的叶轻衣身陷天牢,那里的寒气级重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接着,两个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叶左候细细道来,叶左候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可是一对剑眉一直紧蹙不松,他心里明白,眼下他们这些人已经处于被动了,将叶轻衣和皇甫奕救出来才是关键。
“我去救她出来。”说罢,叶左候转身就要出去,苏逸夏和慕冷秋连忙拽住了他,两个人不敢告诉他就怕他这样,爱女心切一时间慌了分寸。
“将军冷静,天牢守卫森严岂是你说闯就能闯的更何况还要带着两个人出来,眼下你我能不能从这将军府离开还犹未可知。”慕冷秋耐心的劝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叶左候才冷静下来,他当然知道现在自己的力量薄弱,否则自己也不会困在将军府多日。可是那边是他心爱的女儿,怎能让他坐视不管。
“她身子弱,天牢那种地方可待不起,皇甫瑄果真心狠手辣,哪怕将她关在哪个宫里也好,非要是天牢那种地方。”说着,叶左候一拳打在柱子上,嘴里喃喃自语道。
苏逸夏见状就知道叶左候是个顾大局之人,两个人今夜夜闯将军府也是值了,至少有一个可以安心的。
“将军放心,办法我们已经想到了,只是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两个人身上,不知将军可知道,这几日府上有没有关进来两个人?”
两个人将计划悉数告知,叶左候听后甚至这两个人之关键重要,于是开始仔细回想起来。
将军府自从被皇甫瑄占领后每日进出的人不下百十个,皇甫瑄前后找了不少借口将自己身边的人换掉,所以若是带进什么关了起来确实有可能。
“前些时候确实是带进来几个人,不过府上进进出出都是时常的是,但是如果关押人的地方只有一个可能性。”
“将军请明示。”
“揽翠阁。”说罢,事不宜迟苏逸夏和慕冷秋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揽翠阁在此处的西北角,是将军府里最靠内隐蔽的地方,也是将军府中收藏之地,不少兵法书籍都藏在此处,平日里除了固定有人打扫在无人前去,所以说,如果皇甫瑄想要藏个人在将军府又不让自己知道,只有那个地方。
只是那个地方机关重重,是叶左候当年亲自设下的,毕竟将军府都是暗藏玄机之地,揽翠阁那样重要的地方自然更加严密些。
若是那些机关还在的话,那么苏逸夏和慕冷秋想要进去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怕只怕,皇甫瑄将那地方的机关有所改动,这两个人想要不动声色的进去只怕会是有些棘手。
并且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皇甫瑄能想到将人藏到那里去,定是知道哪里的机关,所以才会放心的将人关在揽翠阁,如此,叶左候也就更加不敢随意告诉他二人的机关所在,唯一自己告诉错了,岂不是害了人家。
苏逸夏和慕冷秋两个人从叶左候那里离开,一路便走揽翠阁的所在,如叶左候所说一般无二,从外面看确实比一般的阁楼刚上许多,如果有能人巧匠加以铸造,里面的玄机定是深不可测。
二人在外打量了一会,算了算时辰,此时花月和月影两个人都还在外面守着,两个人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只怕会夜长梦多。
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推门而入。黑暗中,慕冷秋踩到了一块石砖,应声,从四周射出数只毒剑,好在两个人身手敏捷,从地上翻滚而过,直接滑进里屋。
进去后,里面便是灯火通明之处,身后的门也随之关上了,两个人愣住了,因为方才从外面根本就没看一丝亮光,看来这揽翠阁的玄机是他二人所想不到的。
然而,进去之后两个人并没有再碰触到什么机关,而且也无法出去,看来他二人是被困在此处了。
两个人在周围的书架上,墙壁上摸索了半天,小心翼翼生怕再碰到什么机关,这时候苏逸夏将书桌上的一只烛台顺时针拧动,身后的一道暗门就打开了,里面赫然出现两个人,那正是这几日他二人苦苦寻而不得的老何和芳嫂。
其实细细想来也对,皇甫瑄一个如此过于自负的人,一定认为他们不可能找到这来,所以才没有布置那么多机关。
两个人见状高兴的立刻走了进去,谁想到老何和芳嫂见到他们仿佛更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