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当时和她说话的应该就是外面的黑衣人了吧,如此就可以推断出这几个黑衣人就是她派来的。
说实话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她还吃了一惊,没想到迷零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叶轻衣不知道那些个黑衣人是皇甫瑄的部下,只是因为迷零跟在皇甫瑄的身边久了,所以自然也有了一点威信,这才能叫来这几个平时交情不错的人来帮忙,当然期间皇甫瑄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在察觉到迷零已经对自己放松警惕后,叶轻衣没有立刻行动,毕竟难保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所以叶轻衣耐心的等了几天过后,终于趁着迷零不备给外面传了信。
她传给裴子恒让他们准备好,随时动手给皇甫瑄施压。虽然皇甫瑄现在没有找到虎符,他们就还有时间,但是他们这边额没有找到,两边都没有找到,如果一直这样找不到到时候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间,所以给皇甫瑄慢慢施压是必须的。
皇甫奕现在还在天牢里,她要快点救出他!
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叶轻衣心疼皇甫奕了,不想让他继续受罪。
真的是,别人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她却是为了蓝颜这样舍身冒险,潜伏在敌人身边不断给敌人找罪受。
估计最后要是让皇甫瑄知道一切真相,恐怕会气的想吐血吧。
于是这边叶轻衣的信一出去,皇甫瑄就开始郁闷了。
在沉寂了半个月之后,朝堂上以裴子恒为首的一些大官小官都开始给暂时代替皇上处理国家大事的皇甫瑄太子各种整事,给他施压。
皇甫瑄身后只有支持着他的一党人,他手里只掌握着宫里的禁卫军,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一点军权,所以面对手握军权并且已经在朝堂中颇有威望的将军府时也只能吃瘪。
憋屈的皇甫瑄只能一边扛着裴子恒等人带来的压力,一边派人抓紧去找叶红绫,想要拿到虎符好扬眉吐气一番。
等找到之后他就无所畏惧了,这个皇位也就是他的了,到时候看谁还敢给他整幺蛾子。
不过在找到之前他就注定只能忍者了。
得知了皇甫瑄的处境后,叶轻衣心里暗笑了一阵后便开始安慰着他,处处贴心的对待他,让皇甫瑄感觉到了被自己喜爱的女人所抚慰的美好和感动。
于是这几天皇甫瑄往叶轻衣这里跑的次数要多了许多,每次他来叶轻衣也是装出一副欢迎之至的表情,做着听他发牢骚安慰他实则打探消息的勾当。
而皇甫瑄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在不停的泄露消息,他现在眼里只有叶轻衣笑的温和的眉眼和精致的脸蛋。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叶轻衣坐在皇甫瑄的对面,看着他有些痴呆的看着自己,不由暗地里皱了皱眉,这种眼神让她不是很舒服。
虽然心里不适,但却没有显露丝毫,叶轻衣只是一脸疑惑的叫了他一声。
今天皇甫瑄刚刚下朝就来这里了,平日里总是得下午或者晚上来坐,想来是早上上朝时被气狠了。
而接下来他不停的对着发牢骚也让她确定了她的想法,没想到裴子恒他们的效率这么好,该说是他门太狠了还是说皇甫瑄太弱了,居然这样就整天跑到她面前发牢骚。
心里略带着幸灾乐祸,但是叶轻衣眼里却是带着些微的担心,虽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就是。
只是原本两人说着说着,皇甫瑄突然就停了下来,而且还愣愣的看着自己发呆。
叶轻衣知道皇甫瑄喜欢自己,就连之前偶尔晚上过来的意味她也知道,不就是想能否留下来过夜,只不过都被她强硬的拒绝了。
也得亏皇甫瑄还算尊重她,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事,平时也还算规矩不会轻易动手动脚,否则别说她待不待的下,皇甫奕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而且本身叶轻衣对于皇甫瑄心里也没有半点喜爱之情,所以此时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才会觉得不舒服甚至是有些厌恶。
好在皇甫瑄很快就回过了神,虽然视线不再那么灼热但是也仍然没有收回视线,就那样深情又温柔的看着她道:“轻衣,有你在身边真好,没有你,我身边还真没人可以让我这样倾诉我的烦恼。”
叶轻衣轻笑着微微垂下眼睑道:“能够为你分忧,听听你发牢骚也是我的荣幸。只要你心里能够好受点就好。”
这样柔和有体贴的叶轻衣是皇甫瑄从未见过的,她以前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除了她的家人,还有皇甫奕……
想到皇甫奕,皇甫瑄的眼里凶光一闪,但是很快就被自己按捺下来。
没关系,现在皇甫奕被自己关在了牢笼里,现在叶轻衣眼里也只看着他,抛弃了皇甫奕,现在叶轻衣是他的。
以前的叶轻衣有多冷淡,现在的她就有多难得,让他觉得惊喜和感动,虽然有些意外叶轻衣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这样的她却是十分诱人的。
“轻衣,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这些人成功的,我绝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皇甫瑄说这话的时候,闪烁的黑眸里是不容错认的坚定,似乎他所说的就是自己不惜奋斗的目标。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即使原本叶轻衣只是把他当做敌人,即使对于他本身没有一点感情,但是任谁听到有人以这样的口气说出要保护自己的话,都会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触动把。
叶轻衣不得不承认,在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确实是感动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自然也是,其实一开始皇甫瑄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顶多就是对她厌恶不屑,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而且之后也没有伤害过她……
但是感动归感动,她清楚自己的立场,她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家人和皇甫奕,仅此而已,皇甫瑄和他们比起来便不算什么了,虽然感激于他所付出的情感,但立场不同便决定两人不会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