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说你这孩子,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为什么总这么急性子呢?”陆长远在屋内来回踱步,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非要跟翟邱临过不去。你明知道翟氏和我们陆氏的实力悬殊有多大!”
说不定这次的撤资,翟邱临根本就没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只不过是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了陆赞皓正在一步步得罪翟邱临,两相权衡,这才选择跟随翟氏。
原本两家的关系是陆氏屹立不倒的一大支撑,现在可好,竟然成了压死他们的致命稻草!
真是风水轮流转,也都怪陆赞皓的不懂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哪怕说几句甜言蜜语,让她回心转意也行,做这么极端的事情,就不考虑一下后果,也不想想翟邱临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真的嫌你爹活的太长久了啊!”
“你以为我没有说过甜言蜜语吗?”陆赞皓刚收到了那么大的打击,他怎么会不委屈呢?“我早就哄过她很多次了,如果她能回心转意,我为什么要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不是她已经彻底被翟邱临迷晕了头,不肯回来了!”
想到这里,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双双点头——没错,都是宋瓷那个女人的错!
于是陆长远便道,“你不用着急,你翟大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表示不知道宋瓷和翟邱临的关系,对此也很愤怒,已经坐飞机回国了,他肯定会训斥翟邱临一顿,然后再把那个女人赶出翟家,到时候她求着咱们想要回来还来不及呢。”
被翟家赶出来,成了丧家之犬的宋瓷,夹着尾巴来到陆家求他们收留,一切都要看他们陆家人的眼色和心情!
陆赞皓心中臆想着,只觉得这样无比快意,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翟家去,看看宋瓷是怎么样被赶出来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现在的翟邱临,已经是翟父都开始忌惮的对象,并不是轻易就能拿捏的主儿,也更是低估了宋瓷的骨气,现在的宋瓷,就算无家可归,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可能再回到陆家,回到这个让她心灰意冷的地方。
是夜,翟父的府邸,老管家迎接了翟邱临进屋,桌子上已经摆好晚餐,倒很是丰盛。
看样子,父亲是打算跟他促膝长谈一番,而不是继续强硬地对他提一些要求。翟邱临看到这副情景,就知道自己这次应该会大获全胜,因为他猜测的事情已经一步步被印证了出来。
“爸,我来了。”
“邱临,回来了?”摘下老花镜,翟父将受众的报纸放在一边,“你和赞皓的事情,我已经全都了解清楚了,这次的确是陆赞皓的不对,他完全不顾我们两家关系,就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有些不太体面,但那也是因为宋瓷,他气不过啊。”
宋瓷不在,翟父果然放软了态度,刚才在公司里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是为了吓住宋瓷才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