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多谢关心。”
上官瑾眼神清冷,转身就要回房,却被郑雅萱拦住了,但瞧见他冷冽的目光,她赶紧缩回手。
“ji,那晚在会所的事,是我不对,很抱歉。”郑雅萱美眸露出惭愧的歉然之情,“但这段时间,温瑜,他对我很好。我已经清醒了,请你也不要再计较过去的事情,好吗?”
上官瑾的桃花眸微微一动,神情平淡,道:“下不为例。”
郑雅萱心底顿时闪过喜色,连忙点了点头。
尽管很想再跟他多聊几句,可她也明白,上一次的事情,已经使得上官瑾对自己极其反感,若不是以公事为重,恐怕压根就不会再理会她了。眼下能够得到原谅,已经是进步,她也不敢再逗留纠缠。
上官瑾也关上了房门,却并没有放下对郑雅萱的戒备。
这次李梓琼遇险,在没有彻底查清楚情况之前,他绝对不会排除郑雅萱的嫌疑。
正思忖着,他的手机也响了,又是一个认识的号码。
“上官大哥,你还好吗?”
娇柔婉转的声线传入耳中,上官瑾眸色微淡,冷漠地说:“邹宛宛,有事直说。”
邹宛宛迟疑了几分,犹豫地说:“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是关于李梓琼的。”
上官瑾目光一厉,语气却变得温和了一些,“什么事?”
“我刚才在酒吧里,听到有人要对付梓琼。”邹宛宛的语气似乎很真诚,很急切,“上官大哥,我没有梓琼的联系方式,而且她可能对我有一些误会。麻烦你转告她,让她千万要小心一点。”
上官瑾也露出紧张的语气,“你知道是谁想对付梓琼吗?”
邹宛宛歉然地说:“我不是很清楚,就是刚才偶然听见有人密谋。要是还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上官瑾应了一声,“多谢。”
“嗯,上官大哥,我以前做了一些错事,我真的很后悔,很想好好地弥补你们。只要你和梓琼不怪我就好了。”
邹宛宛言辞诚恳地忏悔了一番,才结束通话,容颜温婉的粉脸,缓缓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想不到,事关李梓琼,上官瑾便那么轻易地信任了她呢。
那么,只要等李梓琼死了,她再帮助上官瑾“抓住”谋害李梓琼的“凶手”,并且趁着他感情最无助之时趁虚而入,届时,他一定就会慢慢地,爱上了她。
虽然她的爷爷邹淳认为,既然上官瑾已经与李梓琼和好,这便说明他们的计谋已被识破了,让她不要再有幻想。
但,邹宛宛对上官瑾的执念已濒临疯魔了。特别是,上官瑾自立门户,成立了紫荆集团。他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英俊,完全不是上官荣琛那个对她越来越糟糕的渣男所能够媲美的。
而且,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上一世,上官瑾待李梓琼,简直是无比的体贴温柔……
那年帝都的夏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她在上官集团的公司楼下躲雨,正好看见他们二人从雨中走回来。
上官瑾已经浑身湿透了,李梓琼却被他撑着伞护在怀里。但刚进了门口,他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纸巾,替梓琼擦去额发上略略沾染到的几滴雨水。
他清冷的桃花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着似水的柔情眷顾。
对心爱之人这么细腻的呵护,上官荣琛又怎比得了上官瑾。
她,绝不愿意屈就!
仔细思索了一番,邹宛宛勾唇冷笑,只要把以前的错误,都推到上官荣琛那里;只要把李梓琼杀了,不就可以了?
邹宛宛端起手中的红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才走到书桌打开抽屉,拿出另一个新买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李梓琼死了吗?”
……
深秋的夜晚,安静而寒凉
李梓琼从医院返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凌晨时分,陈西西才刚写完准备睡觉。
“梓琼,你怎么浑身一股药味?”陈西西快步地走到她跟前,“你受伤了?”
“不小心摔倒,没什么大碍。”李梓琼不想让她担心害怕,并没有多说。刚才是谷晓丽陪她一起回来的,而且就住在隔壁保护她。
陈西西没有多想,叮嘱了几句就睡觉了。
李梓琼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忍不住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上官瑾,可是等了几分钟,依旧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她只能走进浴室洗澡。
晚上的打斗中,李梓琼的手臂、腰部和腿上都挨了几棍,脸上也挨了一拳,所幸只是皮肉之苦,比萧温瑜更轻一点,是否留院观察都可以,她就宁愿回来了。
只是,温热的水淋在白嫩的肌肤上,伤口处的疼痛愈发难以忍受。
她那时只顾着拼命,现在闲了下来回想,才一阵阵地后怕。究竟是谁要对付她,又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这次就算抓住了那群绑匪,却还不知道真正的幕后元凶,同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再次发生?
李梓琼凝神细想,她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差不多十个月了,但真正结怨到想杀了她的人,估计就是白莲莲和魏浚两个,至于赵珂也不能完全排除可能……
想来想去,她委实想不出一个头绪,也不知警方把那群绑匪抓回去审讯,多久才能有结果。
李梓琼思绪万千,身体却已疲倦至极。她快速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换上一条纯棉长袖睡裙走回房间,而她的手机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划开屏幕一看,却是萧温瑜问她,是否已安然到家。
回复了他之后,她忍不住再看了一眼上官瑾的头像,他依然没有回复她。
也许,他已经睡着了……
李梓琼默默地把手机放下,却放不下心底那微微失落的怅然。
自从他们重逢以来的半年多,一直都是他热切着,不管她什么时间回应,哪怕是在深夜,他都会几分钟之内,甚至几秒内就回过来。
可是,她生平第一次遇到那么凶险万分的事,他却已经安然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