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琼丫头,别担心,老李没有什么大碍。”劳医生笑呵呵地说,“不过呀,他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也要多关心下,不要刺激他们。”
汪平感激地说:“劳医生,实在太麻烦你了,大半夜的还特意过来关心我们。”她转头看向李梓琼,“梓琼,你也真是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劳烦劳医生过来了。”
劳医生摆摆手,笑容慈祥地说:“梓琼也是担心你们,一片孝心,你们别怪责她。”
李邻和汪平也明白这个道理,感激他的同时,对李梓琼的恼意消了几分。但看到站在她身旁高大清雅的上官瑾,仍是冷了面色。
倒是劳医生看到上官瑾的眼神示意,笑着说:“很晚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回家睡觉啦,不打扰你们和未来女婿聊天。”
李邻咳了一声,想澄清上官瑾不是他认可的未来女婿,但李梓琼的含情眉眼,又是夜深人静才一起回来,他也不知该怎么澄清,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劳医生立刻就劝道:“老李,你听我一句,你这心脏的毛病不大,但是必须多放宽点心。”他的笑容十分真诚,“年轻人的事有年轻人的想法,你就别操那么多的心。况且,我瞧这小伙子为人很不错,上回梓琼肠胃不舒服,他还亲力亲为煲粥,很难得了。”
李邻和汪平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对视一眼,这件事,他们可真不知道。
但在旁听着的简汐颜却微微皱眉,差点冲口而出:难得个毛线!你该不会是上官瑾找来的托儿吧?!
只是,想到李邻二人对劳医生的敬重,而且他的医术确实非常高明,她也只能闭了嘴,悻悻然地瞪了上官瑾一眼。
上官瑾感觉到她的恼意,完全视若无睹。
若是他没猜错,李邻和汪平今晚会对梓琼勃然大怒,当中一定少不了简汐颜的添油加醋。
上官瑾墨眸微眯,简汐颜对他一直偏见极深,就算李梓琼与他重归于好,但简汐颜依然横竖看他不顺眼。
他并不在乎简汐颜怎么看待自己,但既然李邻和汪平来了,就不能再让她总是从中作梗推波助澜,必须让墨扬尽快把她带走。
但不管心里怎么打算,此时此刻,上官瑾的神情完全不露半点端倪,显得对李邻和汪平十分的尊敬和礼貌。
“李伯父、伯母,你们好。”
这谦恭的姿态,倒让李邻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上官瑾是他所见过的诸多年轻俊才之中,最出色的一人,不仅外表出众,更难得的是,那份沉稳、从容、自信的神态,绝非池中物。
而且,上官瑾看着李梓琼的眼神充满了柔情,并没有半点虚假的。——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多的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也没必要虚情假意。
可惜以前的事,不是说过去就可以过去的。
李邻思忖了一下,在送走了劳医生出门之后,便让上官瑾陪他到楼下,好好地聊一聊。
李梓琼还没来得及担忧,也被汪平和简汐颜两个围了起来。
“梓琼,你老实交代,你和上官瑾究竟怎么一回事?!”汪平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尽管梓琼穿了一件高领长袖衣服,但也挡不住汪平锐利的目光,一下就瞄到了她雪白颈脖上的点点红梅。
当初,汪平并不想让李梓琼被调派到紫荆集团当上官瑾的特助,但架不住姜霞再三恳求和作保,梓琼也答应过她和李邻不能心软。因此,为了能够保全姜氏的发展,她也只能同意了此事。
但现在回头来看,可真是送羊入虎口,李梓琼这个小傻瓜又被上官瑾那家伙吃干抹净了!
李梓琼有些羞赧,但仍是迎着汪平的视线,坦承道:“我们恋爱了。”
她内疚地道歉,“妈,对不起。阿瑾以前确实犯了一些错误,但他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他还说,一定会好好弥补你们。”
“我不需要!”汪平气得一拍桌子,“总之,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跟他一起。”
站在一旁的简汐颜替汪平顺了顺背,感慨地说:“梓琼,其实伯母说得有道理的。当初墨扬和我一起,我妈也反对过,说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我不听老人言,结果真的吃亏在眼前了。”
她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和墨扬的恋情,目露苦涩,“就算上官瑾对你很认真,但他爷爷和他父亲都不可能同意你的,明知不可能,何必坚持。我和墨扬就是现成的例子了。梓琼,你还是听伯母劝吧。”
李梓琼明白简汐颜的好意,上官凛和上官云飞确实极为反感她,但既然上官瑾愿意为她而坚持,她也不会轻言放弃。
李梓琼凝望着汪平,目光清亮,道:“妈,我知道阿瑾对我是真心的,请您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汪平知道她性格很倔,认定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回头的,不过,梓琼也很重视亲情。
“李梓琼,我告诉你,你要么立刻调回去姜氏,要么跟我们回花城!否则,你就别叫我妈!”
“你不要忘了,你爸的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的!”
李梓琼一怔,她不能不顾及李邻的身体,但她也不愿意跟上官瑾分开。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获得他们的同意?
李梓琼微微垂首,明亮的眼眸渐渐有些暗淡,宛若窗外那暗淡的夜色。
……
第二天清晨,天色渐亮。
萧温瑜支起身体,性感结实的胸膛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之中,他却似无所觉,仍是低头望着熟睡在侧,恬静美丽的女人。
他风流多年,遇到过逢场作戏的女人,也遇到想要认真的女人,而郑雅萱,是他想得到的女人。她不仅身份高贵,容貌能力也非常出众,可让他想不到的是,曾经交往过好几个男友的郑雅萱,竟然是第一次。
或许,郑雅萱是想把干净的身体留给上官瑾的,可惜被狠狠地拒绝了——哪怕上官瑾中了迷情,也中了催情香料,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