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沐沐,你们也过来了。”
姜沐一看,眉间微蹙,下意识的挡在了赵月的身前,“姜老板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您老一个人过来的吗?怎么不见您那形影不离的老板娘?”
您老?
姜涛嘴角一抽,他有这么老吗?他比这些大佬要年轻多了吧!
“听说你要结婚了,那以后沐沐的事情就让我来管吧,你就别插手了。”他看向赵月身边的霍华德,然后不咸不淡的说道。
赵月不高兴了,当下就冷下了脸,“你来管?你有什么资格管?你是支付沐沐的生活费,教育费了,还是照顾沐沐的生活起居了?”
“孩子小的时候你嫌弃她是丫头,不能为你们老姜家传宗接代,现在沐沐长大了,变得优秀了,有自己的事业了,你就站出来说要管她?”
“你是真的还有那么一点父女情分,还是惦记着沐沐手里的东西,惦记着沐沐能给你带来多少利益?”
赵月的话可以说是直白无比,一点儿含蓄的意思都没有,这段时间基本上谁都知道姜家的事情,现在听到赵月这话,一个个都看向姜涛,视线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其中滋味,姜涛这个当事人自然体会的更加深刻,这里可不仅仅有商界里的各路神仙,还有各界的大人物,显然还有一些不知道姜家那些糟心事的人,此时正在打听其中的恩怨。
姜涛抿唇,态度依旧和善,在什么场合,摆出什么样的神情,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姜涛可是其中的高手。
“赵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而且还要嫁到港城那么远,沐沐还要在京城读书,自然得由我这个做爸爸的照顾了。”
“再说了,她虽然聪明,可毕竟连大学都没有毕业,初入商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都还没弄清楚,她这次能成功,只能说她比较幸运,这样的好运能不能一直跟着她,那可就不好说了。”
“论起做生意,我可比她多了十多年的经验,由我在一边的指导,可以让她少走很多弯路。我完全是一片好心。”
众人一听,他说的确实也很有道理。
姜涛态度温和,面色和善,相对于赵月疾言厉色,咄咄逼人,两人谁高谁低,现下立判。
赵月本来就有身孕,情绪容易激动,姜沐担心她被气坏了,连忙握住她已经开始颤抖的手,把人交给霍华德,示意他好好安抚。
她同样笑着看向彬彬有礼的姜涛,“姜老板没去中戏做老师,真的是屈才了。您这么能演,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八一制片厂演戏呢?”
“姜沐,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点成就就可以目中无人。”姜涛拿出了长辈的架势,开始教育了起来。
“呕——”姜沐一手抚着前胸,“您老能别恶心我可以吗?在我面前自称爸爸,你不觉得心虚吗?我可没有你这种为了儿子可以抛弃陪你吃苦受罪的糟糠之妻和爸爸。”
她严肃了起来,神情都更加凌冽,“还有,如果您老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那我友情提醒一下,您看到我家超市生意好,也行要把姜家的商店开到沪市,借此打压我们的生意,最后是什么结果,您应该没忘吧?”
姜涛神情也冷了下来,当初他可真的是赔了好大一笔钱,最后辛辛苦苦经营的店,还成了姜沐的分店!
见他神情不愉,姜沐反而高兴了起来,都笑出了小虎牙,“看来你已经记起来了,所以,千万别在我跟前提你那些经商经验,几年前你就败在了我手上,我不需要一个失败者来指导。”
被掀了老底的姜涛脸色更差了,“就算你在经商这方面很有天赋,那又怎么样?你也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一个长辈!我可都是为你好,难不成你妈结婚之后,你还要跟着你妈去你继父家里吗?”
“那我难不成要去你家?”姜沐下意识的反问。
“我估计你也不愿意回去,反正你已经二十了,也到了处对象的年纪了,我会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你们结婚之后,你就有自己的家了。”
姜涛说道,只不过神情已经不复刚刚的温和,总有一股子戾气,说起这话的效果也就没那么好了。
“原来你的目的在这。”姜沐笑了,“还门当户对的男人,让我听听看,你要把我卖给谁?”
姜涛皱眉呵斥,“什么卖!说的那难听,做工程的陈老板,有一个儿子,同样大学毕业,有学历,长得英俊,将来会接陈老板的班,继承公司,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没处找,人家条件好着呢!”
陈老板?搞工程的。姜沐大脑飞速旋转,还是没什么印象。
虽然寿宴不用温立言准备,但是,最为温家的后人,就算他再怎么介意当年的事情,老人年纪大了,这些年也确实对他照顾有加,老人寿辰,他怎么也要给老人祝寿的,所以也就没有跟姜沐他问同行,而是头一天就留在了温家老宅,没跟姜沐一行人一起过来,一不留心,自家小姑娘就被盯上了。
时域想拉住他,温立言那一双大长腿,嗖嗖嗖的就过去了。
“姜老板说的是陈宇陈少爷,那个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的家伙?我怎么听说,他连孩子都有了,这段时间正闹的凶着呢?”
姜涛看了温立言一眼,到是一点也不心虚,“陈少那是年少轻狂,人不风流枉少年,她这是还没有成家,等到结了婚之后就好了。”
这会都不用姜沐说话,温立言就开始攻击了,“我听姜老板的意思是,想让姜沐嫁给陈宇,过去直接给孩子当妈啊,而且还觉得这门亲事很不错?”
“当妈怎么了,姜沐她妈就生不出儿子来,谁知道她能不能生出来?现在陈宇已经有了儿子继承香火,将来她嫁了过去,就没有了生儿子的压力,这有什么不好?”
姜涛态度认真,说出的话却让人极度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