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虞兮,你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凤逸阳堂堂一个摄政王,说起气话来像个怨妇,倒是虞兮没见过的一面。
她维持着蹲在地上抱着他脖子的姿势,却把头伏在他膝盖上。
“父亲考虑得在理,毕竟我现在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凡事要照顾宫家的颜面。”她呢喃道。
凤逸阳怒气未消,任凭她吊着自己脖子,却也不碰她。
“男欢女爱何其平常,怎么就不顾宫家颜面了。”他道。
“毕竟……”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虞兮想说毕竟未曾婚配,又觉得说出来好像自己多么恨嫁一样。更何况,她想在母亲的仇报完后再真的嫁给凤逸阳,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她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却是没有恋爱经验的,也不知道恋爱的男女到什么程度算是合适的。何况她穿越到的是封建社会,男女之大防是要遵守的。日日住在靖王府,又睡在凤逸阳床上,确实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她说两人没有夫妻之实,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我们成亲。”凤逸阳不假思索地开口。
虞兮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在他的膝盖上伏着。手臂吊的酸了,就放下来,蹲得腿麻了,就改为坐在地上。
“离得又不远,想我了,我借着看忘忧公主的名义来看你便是。”她又柔声哄他。
这个爱吃醋的古人男朋友,虽然是只忠犬,可毕竟从下娇生惯养又位高权重,又危险又难哄。
“你起来。”凤逸阳道,这才微微屈了身扶住她的肩膀。
虞兮不待反应,已被整个人拉了起来又抱在膝上。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活祖宗。虞兮心里暗想,还要好好哄哄才是。
“哄我。”凤逸阳刻意板着声音命令,耳朵却悄悄红了。
“?”虞兮用桃花眼发出一个问号给他。
他双手把住了虞兮的***,用力按在自己身上。二人面对面坐着,区别是凤逸阳坐椅子,而虞兮坐着他腿上。
“你硌到我了。”虞兮脸又蓦地红了,小声说。
这个动作太过暧昧,她怎么呆着怎么害羞,于是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
凤逸阳心头窝了一团火,又觉得自己要烧着了。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因为什么跟她闹脾气。
“乖,哄我。我开心了就放你回去。”凤逸阳哑着嗓子命令。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说“我”。
虞兮明白了他的意思,臊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在二十一世纪只长到17岁,17岁是还不允许看三.级片的年纪啊!她仅有的这方面经验还是凤逸阳臭不要脸传授的。
“……你不是三十岁之前不能那个嘛……”羞到不行,虞兮吞吞吐吐道。
“只要不是阴阳相和,没关系。”凤逸阳喘着粗气解释,“你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虞兮的脸要烧着了,一急,桃花眼里又要有水汽弥漫上来。她很怀疑自己这副身体的泪腺是不是有问题,挨打挨骂跟人打架不哭,却总被凤逸阳调戏得要掉眼泪。
这次凤逸阳箭在弦上,看她泫然欲泣依然硬着心肠没有放开她。“乖,我教你好不好。”他凑在她耳边又放低了身段哄她。
虞兮并不抗拒亲密关系,她只是所有的天赋都用在了医术和过目不忘上,对男女之事实在是能力有限。她的不会,是真不会。如果真是那样怕“婚前失贞”,是拼死也不会同凤逸阳睡在一起的。
至于凤逸阳被董秀枝下药那次,她让凤逸阳自己动手“解决”,也只是看过几本生理卫生的书,敢说大话罢了。
“吻我。”凤逸阳在她耳边继续教。
虞兮红着脸真的吻了他的唇一下。
“不够。”他又说。
于是虞兮又凑上去,舔了下他的嘴唇。
虞兮在凤逸阳心里本就又纯又欲,这一下简直是火烧房子了。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一直吻到二人气喘吁吁才肯放开。
又抓了她的手,做了好些有的没的。
待董秀枝闯进来时,正撞见凤逸阳的衣襟大敞,虞兮一手按着他的胸膛,细白的贝齿啃他脖子的时候。
二人喘着大气,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虞兮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场面太香艳,更何况董秀枝。
以往她来总有人通报,今日见丫鬟小厮没有人在外面候着,便径直走了来。她看二人的“活宫”,竟愣在了当场。
“王爷,你们……我……”
董秀枝心里何止打翻了醋坛子,简直是打翻了酿醋的缸,酸得直冒泡,酸得溢出来。
她来靖王府好几年,想尽办法要爬上凤逸阳的床,却从未如愿过。丫鬟们安慰她凤逸阳忙于政务不好女色,她也用这个安慰自己,虽然王爷不碰她,可毕竟唯一一个“王爷的女人”是她董秀枝。
“滚出去。”
凤逸阳被搅了兴致,喝到。
董秀枝竟“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真的跑了出去。
虞兮从浓浓的暧昧气息里清醒过来,尴尬地看着凤逸阳,就要从他的腿上爬下去。
“继续。”凤逸阳按住她不足一握的小腰,不许她乱动。
这种情况还继续?你是个正常人吗?虞兮腹诽,又被他缠着闹了半个时辰才肯放手。
完事后,她跑出去用皂荚拼命洗手,凤逸阳在旁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不要脸。”她低声淬他。居然逼她做那种事……
“还有更不要脸的,下次试试。”凤逸阳在这方面倒比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开放得多。
虞兮两世为人加起来都要三十几岁了,这种事上都对他这个老古人自愧不如。
闹够了,凤逸阳只得信守承诺差人送她回府。
看着一马车的吃穿用度,虞兮哭笑不得。
“凤逸阳,你扶贫来了?”她好歹也是宰相千金,凤逸阳给她做了几十件衣服,几大箱珠宝首饰也就罢了,这几筐水果怎么回事?还有这两大捆腊肠,不就是她上一餐随口夸了句好吃的?
“何谓扶贫?”凤逸阳不解。
“就是救济灾民的意思。”虞兮解释。
凤逸阳挑眉:“哪个灾民有幸被本王宠着?还有绫罗绸缎,衣服首饰的?”
虞兮撇嘴:“你宠我,我自然是高兴。可是,宰相府又不是没有这些吃的用的,我这么带着回去,是图什么许的。”
凤逸阳伸手捏她鼻子,宠溺地凝望她许久。
“看看那是什么。”他指指一个装水果的筐。
“荔枝啊。”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凤逸阳凑到虞兮耳边道。
是前几日她同他讲的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她怕他追究朝代,只说古时有个皇帝和妃子如何如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