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她看到凤逸尘也是一愣,随即对他喊道,“快,替我捉住这个登徒子!”
凤逸尘对随行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出手,把那个公子哥擒住了。
“识相的赶紧放开我家少爷!”那人的随从气喘吁吁地追过来,对着凤逸尘威胁道。
“他怎么了?”凤逸尘问这个自称楚清辞的女子。
“刚才有个老伯伯挡了他路,他让人把老伯伯打了一顿,正让我瞧见。”
楚清辞走到凤逸尘跟前道。
被擒住的那人大喊:“大胆刁民,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本少爷是上京城知府刘儒非之子,你今日冲撞了本少爷,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清辞冷笑,伸手扼住了那人脖子。
“闭嘴吧你!仗势欺人,不嫌害臊!再喊弄死你,让你爹下去找你吧!”
她长得柔柔弱弱,又有一双异常多情的桃花眼,说起话来却气势非凡,把几个大男人都震住了。
那个刘儒非之子被扼住脖子,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凤逸尘觉得楚清辞有趣,只是含笑地看着她,并不言语。这些日子,他想她想得紧,今日见到了,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大胆刁民,还不放开我家少爷!”
一群衙役模样的人骑着快马过来,看制服是刘知府的人。
“主子,怎么办?”凤逸尘带的随从不多,真当街打起来他们未必是衙役们的对手。
“刘儒非之子是吧,如今想来刘儒非还是朕继位后一手提拔的,没想到打了自己的脸。”凤逸尘叹口气,“刘知府今年也过知天命之年了,再熬几年,告老还乡也算是善终。如今,只好提前革职了。”
“你谁啊你,敢直接提我爹名讳!”这个纨绔子弟是个草包,听他这样说竟还不知是当今圣上。
凤逸尘的随从一个耳光打过去:“大胆,当今陛下在此,不得造次!”
众人一听是当今皇帝,赶忙纷纷跪地山呼万岁,又是乱作一团。
凤逸尘心思不在他们身上,只看着站在其中没有行礼的楚清辞发呆。
“你怎么不跪?”他轻声问。
“哦。”楚清辞不情愿地撅了下嘴,就要跪下去。
凤逸尘看不得她委屈的神情,赶紧伸手捉了她的手臂,拦住了。
“世人见朕都下跪,怎么就你这么委屈。”
楚清辞不语,又要拔腿就跑。
凤逸尘这次长了教训,哪里还敢让她逃掉,赶紧把人连绑带骗带进了宫里。
这就是先皇同楚清辞相识的过程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多的是,可楚清辞这样的,只此一个。”凤逸阳在凤栖阁里娓娓道来,一时间虞兮听得入了神。
或许这都是楚清辞为了接近先皇设下的圈套,可在一众只知道修饰外表从而引起皇上注意的妃子里,这样生动鲜活的性格,这样与众不同的场景氛围,的确太迷人。虞兮甚至能从凤逸阳的故事里描绘出一个个电影桥段来,先皇爱上母亲是必然的。这样的楚清辞,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呢?
楚清辞被带入宫里后,迟迟不肯做妃,先皇又是手段用尽,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取悦她,来博得一个两情相悦。
先皇宠她到什么地步呢?
有一次,楚清辞随口说了句某地的鸢尾花最好看,他竟连夜离宫用了七日的时间亲手连根挖了一株来,为她栽到凤栖阁的门前。
还有一次,楚清辞被一个善妒的妃子奚落了几句正被他听见,先皇把妃子赶出了宫不说,连妃子同族的女子都受到牵连,世代不得为妃。
还有一次,楚清辞闹恶疾,需要人血做药引子。先皇怕她被别人的血玷污,自己割破手臂取了半碗血给她。
还有一次……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楚清辞的风光无人能及。
盛宠之下,心是石头做的也该化成绕指柔。楚清辞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人。何况她并不冷血,她心肠软得很,她的善良是骨子里的。
再后来,就是人尽皆知的故事了。
一代宠妃竟是他国间谍,楚清辞不死难以服众,楚清辞若死,先皇也不会独活。
太皇太后为了自己的儿子只能用了假死之术保全楚清辞。与其说她心软,倒不如说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情字最是难捱。”凤逸阳抱着虞兮感叹,“不过人生一世没有情,又有什么意思呢。”
虞兮从故事里回不过神来,只把头靠在凤逸阳胸膛上,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