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思沉沉默着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仔细看了下,才发现对面的男人是大富房地产的老板。
难道是他绑架了白雅婷?看着懦弱,没想到胆子不小啊。
他看了眼,傅思沉坐的位置。旁边完全没有地方了啊,而且傅思沉似乎也没起身挪位置的准备,他只好在傅思沉身后的位置坐下来。
盯着前面气氛诡异的两个人,脑子里止不住的脑补各种剧情。
正脑补着,就听到傅思沉蕴含着风暴的声音。
“说吧,白雅婷在哪里?”
傅思沉的声音虽然冷静,但其实内心早已焦急到不行。但他隐藏的很好,没人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表面下那酝酿的疯狂的风暴。
对面的男人又拿出纸巾擦了擦汗,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不知道。”想了想,他又按照之前那人的嘱咐加了一句。
“我等不到你后,就带着她准备换个地方。谁知道出了车祸,我昏迷了,醒来就没再见到她了。”
听到这里,傅思沉再也忍不住怒火。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拿出那把从办公室带出来的瑞士小刀,动作优雅,像是从口袋拿出珍贵的东西似的。
但,对面男人看到他拿出的小刀,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要不是坐在沙发上,他现在估计已经跌在地上了。
全身开始冒冷汗,额头的汗水甚至形成水珠,从脸边划过,落在黑色的衬衫上消失不见。
男人想离开,但腿抖的不像话。他把手放在膝盖上,想按住颤抖的腿。却突然被傅思沉温柔的拉过胳膊,撩开袖子。
然后,他就看到傅思沉,温柔的、优雅的、慢条斯理的用小刀在他的胳膊上,划下了又深又长的伤口。
鲜血瞬间从胳膊上喷涌而出,渗入黑色的衬衫。
他“啊”的一声,捂着胳膊,起身想跑,谁知道一起身,就摔倒在地上。
咖啡厅的其他人,疑惑的看着那个大男人,在地上蜷缩着蠕动了一会,转身跪在那个英俊的男人身前,不住的磕头。
林飞因为坐在傅思沉的身后,没看到傅思沉拿出刀的场景。只看到男人突然捂着胳膊倒在地上,就磕起了头。
他冷笑了下,以为磕头就能免去罪责?呵呵,真是痴心妄想。
看到傅思沉大步走向门口的背影。他起身,拎住男人的衣领把男人拉起来。踢了一脚,
“跟上去。”
说完,转身对疑惑着探头看的人,摆摆手,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走到门口,拿出几张毛,爷,爷放在你柜台上。看着清秀的男生,语气柔和。
“不好意思,可能弄脏了地板,这是清理费。”
在男生愣住的神情里,黑着脸看着前面缓慢移动的男人,又忍不住踹了一脚。男人趔趄了下,加快了脚步,随着叮铃铃的声音。
清秀男生拿过柜台的钱,才看到地上一串鲜红的血迹。他拍了怕脸,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赶紧去后面拿了拖把,开始清洗地板。
这边,出了门的傅思沉,点了烟靠在车上。深吸了口烟,吐出眼圈。
看到那男人和林飞一前一后出了咖啡厅。用手涅灭还亮着光的烟,扔在地上,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他发动车子,蹿了出去。看着眼前蹿过的车,林飞开了车门,把男人推进车里,关了车门。上了车,跟着发动车子,离开了咖啡馆。
一路跟着傅思沉,看到车停在别墅外。他知道,后座的男人,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傅思沉很少来这个别墅,但来了之后,跟来的人,从来没健全的活着出去的。
他默默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拖着已经腿软的男人跟着进了别墅。打开门,是空旷的客厅。整个客厅,只放了一个沙发,甚至连电视都没有。
走下地下室,打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男人彻底瘫软了下去。整个地下室,随着傅思沉打开灯,映入眼帘。
虽所有的装修材质都是灰色和黑色,但因为灯光问题,亮如白昼。除了浓重的压抑感,没有一丁点的黑暗。
除了,角落里的那个沙发。
傅思沉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男人仍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意。浓烈到,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被拖着放到房间中间的高台上,他被林飞绑着手掉在身后的单杠上。灯光照在脸上,额头的汗水落在眼睑,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胳膊上,之前傅思沉割开的伤口。撕裂开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从胳膊滑落下来。
多到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又寂静的地下室,显得诡异又恐怖。
因为失血的问题,他有些眩晕,就看到角落里的男人站起身。他有种看到死神的感觉,随着傅思沉的走动,整个人从黑暗一步步到光明。
他面上的表情也更清楚的落在男人的眼中,那是怎样的笑意啊,带着嗜血和疯狂。
冷冽的目光似乎带着实质的杀意,在男人的身上划过一道道伤口。
再眨眼,就看到傅思沉已来到面前。嘴巴靠近他的耳朵,刀刺入肉的声音和傅思沉低沉的声音一道响起。
“胆子不小,敢动我的女人?嗯?”
说着,傅思沉拿着刀的手,又往里插了插。然后拔了刀,后退了两步。
男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刚开口,鲜血就从嘴里流下来。腹部的伤口像是喷泉,鲜血不断喷涌而出。
溅在傅思沉的白衬衫上和脸上,白色的衬衫上染着点点血迹。有种诡异的美感,而傅思沉白皙脸上被溅上的血点,像是妆容般,随着他嘴角泛起诡异的笑,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男人闭上眼之前,看到的就是傅思沉这副诡异又魅惑的模样。
他突然后悔了,和那人比起来,傅思沉就是个吸血鬼,是个恶魔!若是早知如此,他宁愿死在那人的手里,宁愿被那人折磨。怀着满腔的悔意,男人终于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