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江明没有继续走进去,而是轻轻的将门给合上,退了出来,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江明在外面听着两人的哭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病房里,白雅婷和沈玲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里已经一滴泪水也哭不出来,眼睛也肿的像核桃一样,两人才放开对方。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情绪都冷静下来后,白雅婷才疑惑的问着沈玲,“玲玲,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她明明记得那天自己从渔村出来后就一直顺着大路走,可是现在沈玲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听见白雅婷问自己,沈玲着才担忧的说着,“你啊,遇见你的那天下着大雨,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昏倒在路边了,吓得我还以为是撞到了人。”
说到这里,沈玲似乎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现在想起白雅婷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沈玲就一阵心疼。
“雅婷,你这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你知不知道,要是那天我们没有遇见你的话,后果有多严重啊?”
看着沈玲的样子,从她说的这些话中,白雅婷听出了大概得过程就是他们救了自己。
听沈玲开口问起发生的这些事,白雅婷沉思了一会儿,嘴巴张可张,却是半天都说不出来。
见白雅婷这么难以启齿,沈玲又是一阵心疼,忙阻止着她,“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些了,现在你就先养好身体,这些我们以后再慢慢说。”
沈玲的谅解让白雅婷很感动,听她这么说就轻轻的点了点头。
想起刚才刺眼的光亮,白雅婷就问着沈玲,“玲玲,我睡了几天了?”
说到这里,沈玲又是一阵激动,“你已经足足昏睡了五天了。”
“这五天以来,你一直高烧不断,当天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医生就说了,要是你在七十二小时之内没有退烧的话,就……”
说到这里,沈玲特意避开了那个不好的字眼。
白雅婷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没再继续追问。
紧接着,沈玲又说着后面发生的那些情况,“后来七十二小时的期限已经过了,可是你的高烧还是没有退下来。”
“当时我都吓坏了,不过好在你后面挺过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沈玲说完,白雅婷就沉默了,又一次的经历了生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现在的心情。
听见里面没有了哭声,江明这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江明进来,沈玲忙激动的对他说着,“老公,雅婷她醒过来了。”
看着激动的沈玲,江明走到她身边,一脸宠溺的对她说到,“我看到了。”
说完,就问着白雅婷,“感觉怎么样了?”
白雅婷之前也是认识江明的,只是不太熟悉而已,现在听他问自己,就忙回答着他,“已经好很多了,谢谢。”
白雅婷说完,江明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白雅婷都异常的配合医生的治疗,加上沈玲的精心照料,精神明显的好了很多。
好几次看着沈玲欲言又止的样子,白雅婷知道,她是想问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怕自己听了又会伤心。
想着,白雅婷就决定将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情都告诉她。
从傅依妍几次的伤害,到后面被捋,再到婆婆被烧死的事,病房里满是她惆怅的声音。
听完白雅婷说的这些话后,沈玲气愤不已,但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觉得傅思沉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可是现在白雅婷说的这些都是有证据的,她也不得不信,只能说,人心难测。
“雅婷,那现在你要怎么办?”
听白雅婷说完,沈玲就问着她今后的打算。
沈玲的话刚问出口,房间里又再次的沉默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白雅婷现在的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想来想去,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
婆婆的死还历历在目,她不能就这么让婆婆不明不白的死去。
她必须要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她继续活下去,不然的话,婆婆就白白的牺牲了。
“我想给婆婆报仇,我不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房间里响起了白雅婷坚定的声音。
看着这样的白雅婷,沈玲一阵心疼,以前的她是有多么的善良她是知道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被逼成了这个样子。
人一旦背负上了仇恨这种东西,活的有多累这是可想而知的。
沈玲真的不愿意看到白雅婷在过这样的生活,她只想她以后能平平静静的活下去。
想着,沈玲就劝说这她,“雅婷,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样的后果你真的能承受吗?”
听沈玲这么说,白雅婷的脸上挂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看着被伤感包围着的白雅婷,沈玲忙将这个话题给岔开,“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个了,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说完,就赶紧让白雅婷躺下。
傅思沉找白雅婷的动静很大,差不多将整个A市都翻过来也没找到,现在他整个人差不多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傅依妍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她以为是傅思沉现在才知道白雅婷消失的消息,不肯接受现实才这么做,才这么激动。
本来一开始那个人给她说白雅婷已经烧死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信,因为那时候的傅思沉除了情绪有些低落,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而现在,他把整个A市都搞得这么翻天覆地的,让她证实了这个事实,白雅婷是真的死了。
想到这里,傅依妍的心里就乐来了花,这个最大的障碍终于扫除了,以后,再也没人能对她构成威胁了。
不过现在在傅思沉的面前她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要是让傅思沉发现白雅婷的死和她有关的话,那她一定会死的很惨,这一点,她的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