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傅思沉便丢了电话,只留白雅婷一人在电话那头慌乱不己。
半山别墅里。
白言顾已有些癫狂,他面目狰狞,双目猩红的望着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求求你,傅总,给我一点,就一点好不好,我的钱都给你,都给你!”白言顾卑微的哀求着,抖动着双唇看上去痛苦不堪。
傅思沉的指腹节奏有致的轻扣着扶手,连眼皮都懒的抬起一下。
白言顾四肢被绑着动弹不得,只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攀爬着千万只蝼蚁,在啃咬着自己,吞噬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傅总,你给我一点,我把我妹妹叫来求你,我让雅婷求你,好不好……”
听到了白雅婷的名字,傅思沉这才懒懒的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见傅思沉终于有了反应,白言顾欣喜不己,他伸着脖子,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傅总,你不是喜欢我妹妹吗,只要你让我舒服了,我保证,我保证我一定让雅婷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白言顾的话像是引起了傅思沉极大的兴趣,他缓缓起身,上前两步停在了白言顾的眼前,疑惑般问他,“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打算让她怎么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
傅思沉嘴角含着笑意,似乎对这桩买卖很是赞同。
“傅总,我妹妹跟过你,她的滋味你不可能没尝过,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白言顾激动的看着傅思沉,一脸期待,“傅总,雅婷最听我的话了,只要我一句话,别说让她跟着你,就算我让她陪别人睡一晚,她也……”
白言顾话音未落,傅思沉的一拳便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狠厉的拳头接二连三的落下,砸的白言顾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触目的血从嘴角渗出流淌而下,傅思沉却依旧未觉得有半点解气,他揣起白言顾的衣领,危险的逼近。
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一只丧家犬来品头论足了?
眸色一沉,傅思沉提起手不由分说的又朝白言顾挥去。
“住手!”
血肉模糊的前一刻,突然传出的那声叫喊,让傅思沉硬生生收住了拳。
白雅婷踉踉跄跄的朝前奔去,挡在两人之间。
“傅思沉,你别太过分!”身后的白言顾痛苦的传出一句呻吟,让白雅婷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粗壮的麻绳已经将白言顾的胳膊勒出了淤青,脸上新添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如果她再晚来一步,白言顾恐怕也命都要丢了!
白雅婷怒目而视,恨意早己弥漫了整个心头,“傅思沉,是不是一定要别人狼狈不堪,你才能得到那变态的满足感!”
细嫩的手紧紧的扣住他的的臂膀,尖利的指甲毫无怜悯的嵌进肉里,没有半分顾忌。
自从那件事后,他还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她有多恨他。
变态的满足感?
傅思沉细细品尝着这六个字的滋味。
手臂的疼痛那么清晰的传来,他却察而不觉。
从白雅婷踏进门到现在,她一句不问,便将他判了死刑。
傅思沉忽然低低的笑起,万分好笑般望着眼前的女人,“白雅婷,就你那废物哥哥,如果我想弄死他,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大手一挥,便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他交给警察。”
他百般的想讨好她,这女人却如此糟蹋他的自尊!
“不要!”白雅婷拉住他,“我求你……”
纤细的手被傅思沉冷冷地甩开,漆黑的眸中有望不到底的阴霾,“你不是说我们之间只有买卖?”
“你用自己的身体换回了白氏,现在,你那个废物哥哥,又打算拿什么来换?”
傅思沉的质问声萦绕在耳,逼的白雅婷说不出一句话来……
佣人喊了几个高大的男人要将白言顾拖走,向傅思沉询问了几声,却并未得到他的回复。
傅思沉的视线落在白雅婷的身上,像在等着她最后的答案。
白雅婷呆滞的半跪在地,微张的薄唇并未吐出半个音符。
停了许久,才轻不可闻的说了句:“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一瞬间,傅思沉的脸色僵了几分。
“当初我肚子里的那一条命,换我哥一条生路,不算过分吧?”白雅婷颤颤的起身,冷冷地问他,“还是傅总已经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当初,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那个她才刚发现存在,就被夺走的孩子。
屋外的光就这么洋洋洒洒地落在窗外,隔绝了一切炽热,屋内的两人内心却早已被潮湿和阴冷占据。
佣人早已带着高大的男人识趣的退下,偌大的客厅中,白言顾始终昏厥着,白雅婷与傅思沉相视而立,气氛似乎已经冰裂到了极点。
“所以你想要报复我?”傅思沉扣住白雅婷的手腕,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塞进她的掌心之中,“还是……想要一命抵一命!”
傅思沉抓着白雅婷的手,向自己的胸膛逼近。
尖锐的刀尖穿破轻薄的衬衣刺进肉里。
脉脉的鲜血,浸湿了一丝不苟的衣衫。
白雅婷的颤抖,分外明显。
“来啊!杀了我啊!”傅思沉低声吼着,“白雅婷,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要么杀了我,要么……乖乖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