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粉!!!”撕心裂肺的吼叫。受过训练的看守最忌这种豁出命的打法,躲闪之间白言顾竟朝另一个方向跑去。眼看就要跑离这个走廊,张文赫从门口一跃而出,白雅婷也是傻了眼,
“咚~!”一脚下去,白言顾疼的直不起身来,龇牙咧嘴的望向上面那个修罗一般的男人。怎么也是黑道长大的男人,还斗不过一个毒瘾发作的孱弱男人?
傅思沉此时轻蔑的看向地上的他,白言顾自知无法逃脱,跪在地上乞求,眼底尽是哀求之色,“求求你,给我一点粉,就一点,好,好不,好……”
张文赫白雅婷此时一前一后气息微喘的到达傅思沉身边,雅婷望着地上的哥哥,酸楚和心疼在白净的小脸上展露无疑。
跑的这么快,心脏受的了吗?
“张文赫,这就是你治疗白言顾的结果,如果我不来,你们是想让他跑到哪去?!”醇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此刻冰冷的让人想要立即逃离。
两个看守也是有眼色的,立刻便将白言顾押回戒毒所。
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雅婷竟然昏过去了,傅思沉瞬速搂住了她的腰,“张文赫,开车!医院!”
张文赫是个医生,自然知道白雅婷只是受了刺激,加上这些天过于劳累,只消休息片刻便好。对于傅思沉忽略他是个医生的事实,他也只是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之后便迅速下楼。
傅思沉抱着白雅婷,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沉稳,与夜色并行向门外冲去。
“张文赫,十分钟之内赶到医院。”
一辆玛莎拉蒂宛如中的猎豹,向着医院飞驰而去。
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这让傅思沉有些不适应,赶来的时候医院里已经没有什么空的病房,只好先把白雅婷安置在普通的一间病房里。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挂瓶里的葡萄糖水在不知疲倦的滴着。
“并无大碍,只是这两天饭吃的太少,轻微的营养不良,睡眠也不太好,加上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这才致于昏倒。”
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就在此时进来,看了看年轻姑娘床边那个穿戴不菲、气场强大的男人,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咳咳,你们年轻人晚上不要玩乐过度,会伤害身体的。”玩乐?呵呵。
“感情你睡眠不好都是因为我,可是以后你会更加睡不好。”皱了一天的眉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
对,要给她补身体,一定要补。做他的女人怎么可以不幸福。
幽深的眼眸静静地望着这个白天里倔强的女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从病房中传来。
沉沉的睡了两个小时,白雅婷缓缓睁开双眼,想要浅浅伸个懒腰,去全然忘记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嘶~”雅婷倒抽一口凉气,欸?医院?
“别动,你要是死了,我玩谁?!”傅思沉就在这时进来,嘴角的话却恶毒又霸道。
“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玩物。”白雅婷此时却不怒反笑道。也好,这样日后我们都能断掉一切纠葛。
张文赫就在此时进来,打破了处于冰点的空气。
“小婷,给你买了点你爱吃的粥,你刚醒,现在最好吃点清淡的食物。”小婷!?张文赫有一瞬的慌乱,怎么不过脑怎么不过脑。
果然,下一秒差点被一道目光杀死。
这都是傅思沉交代的,却偏偏让他拿进来。傅思沉什么时候才能向雅婷表明心迹?
“既然你醒了,那就安静的挂完液体,张文赫,你留下来,看着她。”不容拒绝的目光锐利的扫向张文赫。
张文赫温和一笑,“好。”
“不要想着跑,门口都是我的人。”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知道,再说,我哥在你那,即便没有人看着我,我自己也会回去的。”白雅婷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文赫看着两个还在置气的人,暗暗的摇了摇头。
房间恢复平静。
这该死的液体究竟要挂到什么时候,白雅婷嘟囔着。
张文赫也不知去了哪里。此刻却突然进来一位穿着白大褂,身材颀长的医生。
他摘下口罩的一瞬间,白雅婷惊呼出声,“樊哲!”
“别出声,雅婷,跟我走。”这才几天不见,樊哲的胡茬都长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你快走,樊哲,别再回来找我,他会伤害你的,”雅婷看着这个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爱自己至深的男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我不能走,我大哥在他手里……你快走,我们,我们斗不过他的……”声音略微哽咽。
“什么声音?”门外的看守此时发现了不对劲。
“没什么,医生说让我注意休息。”白雅婷不舍地放开樊哲的手。
“我一定会把你就从这个魔鬼的手里救出来,相信我。”戴上口罩,此刻只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
说完便在雅婷的催促下,不舍离去。咬着牙,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败在我的手上。
病房又恢复了平静。
张文赫从门口走进来,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望向白雅婷,仿佛洞察了一切。
注定又是个难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