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绝望中,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手悄悄的摸上身后的鞋柜,在上面摸到了一把她平日用来开快递的小刀。
她眼神一狠,毫不犹豫,狠狠扎在张劭远的手臂上。
张劭远吃痛,终于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
陆露完全顾不得身上的衣服被撕开,而大片大片肌肤果露,她只是双手死死握着小刀,刀尖向着张劭远。
她憎厌极了眼前的这个人,然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只是冷硬说道,“五少,请您自重。”
张劭远对于手臂上的伤,无动于衷,他只呆呆看着陆露,她满脸泪痕,双眼赤红,里面是愤怒,憎恨,还有厌恶。
他有一种错觉,陆露刚才那一刀,是狠狠插在他的心脏上。
不然胸口处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那么痛,痛到他稍稍一呼吸,都疼痛难忍。
她那么厌恶他,那么的恨他,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有对他笑过一次,哪怕半次,可是她却对顾耀昇笑的那么毫无戒备,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他一点也想不明白。
他到底有什么比不上顾耀昇。
他垂着头,喃喃地重复着她刚才警告他的话,“请您自重,自重……”
说着说着,他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渐渐越笑越大声,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不能自抑。
陆露瞧着他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心里愈发恐惧,不禁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小刀。
张劭远忽然就止住了大笑,神色狰狞可怖,冲她大声怒吼,“你叫我自重,那你为什么跟顾耀昇不自重一下,”他完全不顾陆露手中那刀尖指着他的到,不管不顾的上前,双手死死地握住她的肩膀,“你们两个才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在那里说说笑笑,互相喂提子,是不是没人碍着你们,你们就要立马去开房了?!”
这样恶毒的羞辱,陆露心里又怒又恨,他以为他自己是那么龌蹉不堪的人,其他人也像他一样龌蹉吗?
身份的不对等,与多年来的隐忍习惯了,让她终于没将同样恶毒的话回敬回去。
她只是拼命地挣扎着,咬着牙,威胁他,“你放开我,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放开你?”他狰狞的笑着,“是不是放开你,你又要跑到顾耀昇那里,躲在他怀里哭诉,哭诉我欺负了你?”
他突然发了狠,“既然这样,我不如坐实了欺负你的名头。”
疯狂的嫉妒与恨意,狠狠撕扯着他的胸腔,终于让他理智全无。
而陆露一听他这禽.兽不如的话,脸色顿时煞白,她也是发了狠,攥紧了刀子,便又狠狠往张劭远身上刺去。
然而她哪里是常年练家子的张劭远的对手。
才不过刚动手,便被张劭远迅速地制住了手腕,他用力一捏,陆露的手不知怎么回事,整只手一麻,小刀便脱手掉在地上。
张劭远脚一踢,小刀便被他踢远了。
陆露再次陷入了绝望。
他按着她,不管不顾地掠夺着。
陆露心里最后只剩下恐惧,她终于又哭了出来,浑身颤抖不止,只能求他,“别这样,张劭远,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