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衬衣,便是那天早上,她慌里慌张,又匆匆忙忙,想找件衣服穿上逃离,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早被叶俊奕那个禽.兽撕碎了,散落在地,东一块,西一块,好不羞耻。
最后只好捡起叶俊奕那混蛋扔在地上的白衬衣套上,又从衣柜里慌乱地找了条裤子套上,和一件外套,披着,就慌里慌张地夺门而逃。
穿回来,她明明想直接扔掉的,可是最后却鬼使神差,扔进洗衣机洗了,晾干,还挂进了衣柜里来。
她将衬衣拿出来,想起那一晚的情况,脸颊又止不住的滚烫,她咬了咬唇。
却不经意,从衣柜里面的镜子里猛然瞧见自己唇角的笑意,吓了一跳,慌忙压下了唇角的弧度。
那天之后,她躲到自己这公寓里来,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
没人来找过她。
没有电话。
也没有任何信息。
她怔怔地拿着手里的白衬衣,眸光暗淡。
忽地,她恼怒地将手里的白衬衣狠狠扔在地上,然后又狠狠地用脚踩,“混蛋,混蛋,混蛋!”
骂着骂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却红了。
阳台外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低低地笑了。
然而他并没有瞧见背对着他的女人,那发红的眼眶。
陆正正转身去了浴室。
当淋浴,水从头顶上洒下时,她终于清醒了几分。
三年来,不都是各忙各的,各玩各的,哪里有什么电话,和信息。
她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的这一场婚姻,是什么样的婚姻。
她笑了笑,眼角有什么东西随着水流,被冲刷掉。
真是傻。
她伸手拿起淋浴器,当是唱歌的麦,扯着嗓子,在那里手舞足蹈地大声唱了起来。
仿佛台下有千千万万的观众,她就是台上那颗最耀眼的星,她没心没肺地又叫又笑,又唱又叫。
然而那没心没肺的笑容下,掩藏着的是,不能奢望,也不能让自己奢望的哀伤。
一直从洗澡唱到洗完,出了浴室,她的个人演唱会还没有结束。
她裹着白色的浴巾,踮起脚尖,在房间里跳起了白天鹅的舞步,不停地转圈,一圈又一圈,一边转一边疯疯癫癫地咯咯笑着。
透过窗帘的那条缝隙,叶俊奕看到这一幕,又是忍俊不禁,扬起了笑容。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私下里,他的妻子,原来这样……
这样,可爱。
陆正正走到衣柜前,瞧见地上的那件白衬衫,又恨恨地踩了好几脚。
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面的自己,刚淋浴过后,白皙的肌肤盈盈泛着光泽,脸颊不化妆,也淡淡透着浅粉,眼睛像水洗过的黑葡萄,又大又亮,还水盈盈的。
她十分得意地左照右照,突然笑眯眯,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起来,“魔镜魔镜,谁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她十分不要脸地摸着自己的脸庞,咯咯笑道,“当然是陆正正公主,她皮肤白的像雪,腿又长又细,腰盈盈不一握,还有那让女人嫉妒,让男人疯狂的36E,最最最漂亮的是她那长倾城倾国的脸蛋。”
突然,她精分地换上了一副极为恶毒的嘴脸,怒吼,“那就毒死陆正正那个傻叉公举!!”